恭听!”
张辟疆赶紧说道:“先父在世时,为辟疆取字为仲平,大王叫辟疆仲平便是!辟疆虽说才智平庸,但是听闻大王作为,便觉大王乃有为之君,因此,辟疆此来,便是来投奔大王的,大王若是不弃,辟疆愿效犬马之劳!”
刘昌笑道:“仲平实在过谦了,寡人基业也是草创,辽国看着欣欣向荣,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仲平已知寡人来历,便知道,寡人与长安公卿实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即便寡人远在域外,当年那些人未必愿意放寡人一条生路,寡人不愿坐以待毙,唯有奋起一搏罢了!”
张辟疆见刘昌说得坦诚,他也没有跟刘昌拐弯抹角:“辟疆来投大王,正是因为如此!当年高皇帝在时,有废长立幼之心,周吕侯请先父出山,为高皇后筹谋,请出‘商山四皓’,虽说稳住了惠帝的储位,却也将我张家与吕氏绑在了一起!当日惠帝驾崩,我年纪小,不懂事,又多了一句嘴,曲逆侯因此遵从高皇后之意,封诸吕为王,这才有了之后的祸端!总之,我张家,在那些人眼中,也是吕氏余孽,若是此事不能过去,留侯一脉,只怕也要赴吕氏后尘!辟疆来自,也是为我张氏谋一份生机!”
刘昌脸上露出了笑意,如此,他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因此,他便说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寡人也不跟仲平说两家话,寡人如今正有一事想要请教仲平!”
张辟疆知道这算是考教自己,当下正色说道:“还请大王道来!”
刘昌没说什么军火贩卖的事情,而是说道:“之前,长安送来一份诏书,封薄氏女为辽王王后,不知仲平以为如何?”
张辟疆笑道:“无非就是缓兵之计罢了,如今长安也是左右为难,曲逆侯虽说已经过世,但是绛侯依旧在位,若是去岁匈奴未曾叩边,天子还能想法子卸去绛侯兵权,只是如今,绛侯这等将帅之才,却是得留在长安,否则的话,一旦匈奴大举入寇,朝廷未必找得出能抵御匈奴之人!而辽国这边,去岁却是大败匈奴,俘获无数,两相对比之下,长安能不担心吗?别的不说,若是大王狠下心来与匈奴合作,那么,汉室该何去何从呢?如此,嫁一个薄氏女给大王做王后,无非就是跟大王说,只要大王愿意合作,那么,有着薄家的支持,大王也能做储君,不需要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刘昌点了点头,跟他猜得差不多,他摇了摇头,轻哼一声,说道:“呵,若是几年之后也就罢了,如今嘛,薄家又算什么!”他沉吟一番,抬头看向了张辟疆,说道:“仲平初来乍到,寡人这边暂时也无合适的官职安置,正巧,寡人有意建尚书台,主管文书、奏章,传达寡人之命,不如请仲平做尚书令如何?”
尚书台早就有了,但是一直以来,其实就是少府的下辖机构,专门保管书籍,但是如今按照刘昌的说法,这个尚书台的职责范围一下子扩大了许多,说得直接点,那就是将相权划走了一大块,虽说品秩暂时不高,但是未来可期,张辟疆欣然答应下来。
刘昌笑道:“那日后尚书台之事,还要多多劳烦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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