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和流言在沉默中滋长,黑水一旦染上只会迅速扩散,即便洗掉也会留下痕迹。
每个圈子都要流言和八卦,这是逃不掉的定律。
云亭知道当年乃至现在对他讨论一直存在,但那会儿他在国外,对这些言语听不见看不到,留有一片清静。
如今沈锦钰身处是非中心,得到的压力只多不少。
他不忍,也认为这不对。
“有什么不一样?”沈锦钰盯着云亭,“抛开一些人云亦云的传闻,讨论的难道不是事实?我当初进舞团确实是成绩不够格,是我爸把我塞进来的。我爸确实有个私生子,只不过不是alpha,是oemga。他们说的都是事实,那么你呢?外面传闻你不能跳才转为幕后。这些又是事实吗?”
女孩铿锵洪亮的质问落地,舞蹈室里陷入死寂,流动的空气冷凝中着,在对视中气压冷沉,像个灌满寒冰的箱子,他们被流言蜚语冰封其中。
不知何时外面也安静下来,风止树停,声音消失殆尽,好似世界就剩他们。
沈锦钰要年轻些,率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脸色不善似乎还想说什么,始终没出声。
没吃完的午餐凉透了,牛肉搭在深褐色的糙米上,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
良久,云亭出声:“其实我很佩服你。”
沈锦钰看向他。
“你有不顾一切的嚣张和坦诚的勇气,”云亭说,“这很难得。”
沈锦钰抿了抿唇,“我……”
“你吃好了吗?”云亭问,“吃好了就开始,你的新舞我编了个大概轮廓,实操试一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
沈锦钰把东西收拾了,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按照云亭一如既往报动作名儿的方式开始跳舞。
音乐是有的,只是舞蹈不太成型,但沈锦钰是个有思考的舞者,不会一味跟着走,整体跳几遍下来,在空白处加上自己的想法,再和云亭讨论。
思维需要碰撞才会有火花,灵感的迸发是一瞬间的事情,云亭卡了许久的地方终于顺下去,迟缓许久的进度飞快提速,顺利得令他意外。
沉浸在事情中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等云亭意识到时间时已经晚上了,沈锦钰跳了一天需要休息,他把剩下需要细化的东西留在明天。
沈锦钰是累着了,坐在地上喝水,但神采奕奕,很是雀跃,“哎,这舞算不算我和你一起编的?”
“当然,”云亭去拿衣青团服穿上,“比起跳舞,我觉得你的天赋更在编舞上。”
沈锦钰得意道:“是吧,我也觉得是。”
“今晚冲个热水澡,早点睡,”云亭搭上门把,“明天把细节一抠,练习的舞蹈又多一个,有你练的。”
“云亭,”沈锦钰叫住他,神色别扭,欲言又止,“那个……”
“早点睡,有事明天再说。”云亭没有停留,抬脚迈出舞蹈室。
此时将近十点,舞团里的灯灭了大半,只有少些舞蹈室亮着灯。
云亭推开舞团大门,晚风吹在身上瞬间带走在里面积攒一天的热气,他打了个哆嗦,舞团到家的距离走不回去,但他不想打车,合着衣服顺着街道往家的方向走。
人行道上被树荫笼罩没有丝毫光线,没有尽头的长街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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