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指了东宫太子,后来顺理成章做了皇后。只可惜天妒红颜,才将将三十出头就病逝了,只留下七岁的太子孤苦无依。
老太君防着曹贵妃,曹家人也防着顾家人,他们要扣人在临安,老太君也正有此意。原本都按着老太君的算计好好的,谁知她那个糟心的儿媳妇,空有美貌没有脑子,她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无论如何不要离开青宣。可倒好,她那个倒霉娘家几封家书就把她骗来了临安,她一个人还不算还将顾家的独苗苗顾诚也带来了。
这下可好,顾侯爷一人戍在青宣,百万雄师,老娘老婆儿子都被扣押在京了。
一晃八年过去……
“谁?谁在那里?”老太君厉声喝道,搁在床沿的龙头拐杖已握在了掌心。
幽暗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移了出来。
老太君定睛一瞧,两天没见,小姑娘又脏又乱,眼神怯怯,看着叫人止不住的心疼。
“乖乖儿,你这两天哪去了?祖母派人找也找不见你。”
叶善在祖母这洗漱了遍,又吃了热乎乎的东西,吃得懒洋洋,又满足又开心。
老太君想了想,将她抓过来,在自个的妆匣里翻了翻,往她头上戴了根漂亮的珠钗,说:“这是我年轻的时候戴的,送你了。”
叶善摸着珠钗,心生欢喜,很宝贝。
老太君抓了她的手,同她边走边说:“诚儿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就是家里太宠了,脾气有些不好。他像他爹,做事雷厉风行,自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我们顾家人做事干脆,为人处世都喜欢快刀斩乱麻。那日他太冲动了,你不要同他计较。我现在带你去他那,你先同他道个歉好不好?诚儿面皮子薄,祖母劝不动他,只能乖乖儿先示个弱,同他说和。女人为水,咱们以柔克刚,好不好?”
没有什么好不好,反正只要不撵她走,怎么着都行。
祖孙二人还未踏进顾诚的院子呢,忽听里头传来杯盏碎裂之声,有人踉跄着撞上了门板,紧接着传来争吵声。
老太君脚步一顿,捏住叶善的手不自觉紧了。
“看来今天不是时候,咱们先回去吧。”老太君转过身走了。
叶善瞥到祖母眼角涌出泪光,她感到不开心。
*
侯夫人听说叶善被老太君找到了,派人叫了过来。
若说侯夫人之前看叶善安静本分、顺从懂事还是有几分满意的,现在则是越看越不满意。
叶善的存在无疑是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的愚蠢!
然后侯夫人就想到了侯爷写给她的那家书。侯爷是出了名的疼媳妇,当年老太君原是不同意他俩婚事的,说她一个文臣的女儿,跟他们武将家风不般配。侯爷硬是顶着压力将她给娶了。武夫粗鲁,不解风情。但侯爷有一点胜过其他女人家丈夫千千万,她家侯爷不纳妾。就算是一个人戍边,孤单寂寞死,也绝对不碰外面女人一根手指头。
成亲二十余载,侯爷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就算是婆媳矛盾,他也只会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让俩个女人一起干他一个。八年前,她犯了那么个大蠢,侯爷一句埋怨都没,还怪自己那段时间忙于军务冷落了她,以至于她思念故土和娘家人。然而,这次因为冥婚的事,侯爷亲笔书信,可是将她好一顿数落,尤其信尾一句“糊涂”,简直将她身为文臣之女的骄傲踩在脚底狠狠摩擦。
侯夫人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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