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穿上,合身的小裙子,不像嫁衣那般累赘,衬的少女活泼可爱。陈寡妇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道:“我妹子真好看!”
叶善平静无波的眸子,语调平平:“多谢婶子。”
二人各自叫着各自的称呼,也没谁觉得不对。
陈寡妇拿起剪下来的布料,笑着对梅梅说:“回头等婶子空了,用这些旧布料给你也缝一条裙子。”这布料是真的好啊。
梅梅面上的笑容还没扬起,陈寡妇又后怕道:“你婆婆将这身衣裳送你了吧?她不会让我赔吧。”
“不会,”叶善:“她病了。”
陈寡妇:“病了?”难怪,一整天都没听她鬼嚎鬼叫了。
恰在此,外头忽然传来了躁动声,陈寡妇站了站,想起什么,慌里慌张道,“我出去看看。”
梅梅一直蹲在叶善的脚边,一脸的孺慕之情。极短的时间,梅梅已经对叶善建立起了牢固的信任与依赖感。
勋哥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桌子旁,手里拿一本烂的没有封面的书,面前放一个四四方方的屉子,里头盛满了细沙。只见他右手握一根小棍子,一笔一划的比照著书本写字,写满了重新抚平,再写。
梅梅和勋哥儿同龄,但因为俩家大人的关系,俩小孩从没说过一句话。此刻也是各顾各的,连眼神都没有交流。
没过太久,陈寡妇回来了,脸色很不好。
她犹犹豫豫道:“妹子,你要是怕的话,今晚就在我这凑合一晚。咱娘几个挤挤。”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张氏。
原来,黄家村的人商议后将癞子用草席子一卷抬回了他家。眼看着天黑了,报官只能等明天,又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只能出此下策。
人死了搁自己家停尸,理所应当,陈寡妇自然不好说什么。
可癞子孤家寡人一个,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又没人给他守夜烧纸。隔壁房放了个尸身分离的死人,总觉得让人毛骨悚然。
陈寡妇看到叶善一身红衣,忙上手扒:“妹子,这衣裳最近就别穿了,万一被死人魂魄冲撞了不好。”
叶善不喜人对她动手动脚,陈寡妇还未碰到她,她就避开了。
梅梅跟上她的步子,忽然只听寂静的夜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梅梅的肚子饿了。
叶善脚步一顿,看向陈寡妇家的米缸,小布口袋扎了,叶善打开布口袋,挖了一半出来,剩下的提溜在手,说:“婶子,这米先借我,明日加倍还你。”
她说完就走,理所应当的让人咂舌。
陈寡妇完完全全的惊呆了,不由自主追到了房门口。
“娘!”勋哥儿叫住她。
陈寡妇回头。
勋哥儿提着木棍笔,一本正经道:“咱们艰难,刘妹妹比我们还艰难,米就给她吧。”
陈寡妇心思复杂的转回身,那两斤米是她从嘴里省下来的,她确实舍不得。然而现在更让她为难的是,村里出了人命,她怕明天的赶集会取消。她和绣庄的掌柜是老熟人了,迟几天送货没关系。她就是担心,一直不赶集,她家也没米了,勋哥儿又要饿肚子了。原本她还有些庆幸,那米加上野菜还能吃上几天的。
却说叶善提着米回了家,刚打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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