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朝叶善摊开手:“我们没有恶意,我刚才也说了,是你父亲让我们来接你,我答应了你父亲要照顾你后半生……”
叶善:“可是我爹已经死了呀。”
顾诚:“所以我……”
叶善:“父死从夫,我已经嫁人了呀。”
顾诚:“……”
叶善:“我不能跟你们走。你们想毁我名节,我是良家女子。”
这话说的,还真一点毛病都没。
可一想到叶善如今的处境,还有她那个混账不是人的现任丈夫,顾诚心里就不舒服,他觉得造成如今局面,他有责任。如果他不记仇,能早点找她的话,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顾诚又气又无奈:“善善,你才多大,怎么这么死脑筋!刘宗孝他也配是个人?”
叶善一脸警惕的可怜模样,再说下去都要哭了的样子:“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你们是人贩子吗?你们想拐了我把我卖掉?”
何不忆又急了,快速爬起身:“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真的是想带你脱离苦海。”
叶善:“我不信,都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既要报恩,我都说了给我钱,恩就报了。你们绝口不提钱的事。你们就是不安好心,诱我出走,我绝不会上当。”
顾诚无奈,从身上掏出荷包,尤觉不够,转身就去扒何不忆的,何不忆人还没站稳又被他推搡在地,气得哇哇叫。乍一看去,倒像是暴徒欺凌良家妇男。
顾诚手里拎两个钱袋子,就连何不忆挂在腰间连换装都舍不得摘下的骚包金镶玉都被他扯了,一条胳膊伸出去,递给叶善。
叶善盯着他看,目光怀疑,然而眸子又亮得纯粹。人却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顾诚为表诚意,探手一抛,扔到她脚边厚厚的落叶堆上。
何不忆整理衣裳站起身,盯着顾诚的后背瞪了眼,偏头看向叶善时,眼里又充满了老母鸡看向鸡崽子的呵护。
呵,这点银子算什么?一块玉佩算什么?
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不对,好像哪里不对。
叶善慢慢蹲下身将银子抱在怀里,忽然看向山下刘家的后院,一脸惊慌害怕道:“哎呀,我婆婆!”
就在二人尚不明所以之时,叶善就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转眼就灵巧的从山间地头蹿了回去。
二人看去,刚好看到一名老妇转身往屋内走。
据说老妇尖酸刻薄!
心肠狠毒!
虐待儿媳!
*
叶善跑回了家,虽然丢了一把斧子,但收获颇丰。
张氏方才只是打算到屋后给菜园子浇水,见到叶善正和两名男子说话,吓得赶紧躲了回去。她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叶善推门而入,张氏一个激灵,人坐在小凳子上,脖子转得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笑容僵硬:“呵,呵呵。”
叶善往椅背上一靠,她新近打了很多家具,家里满满堂堂的,终于有个家的样子了,屋子里都是清新的原木香气。
叶善将两只荷包扔在桌上,大概是贴身物件,并未刻意更换,荷包的金线刺绣做工无不彰显著主人贵重的身份。
打开往桌上一倒,金叶子,金元宝,不一而足。
张氏的眼一下子瞪圆了,一般人很难用“金光璀璨”来形容人的眼,但张氏做到了。
有了这些金子,他们家可以搬到顺平镇,住进大宅子,买奴买婢从此后过上富人的日子。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
啊,哪里来的财主啊!
叶善眯着眼,一只手支着头,胳膊肘搭在松木桌上,脚下垫一只凳子,翘起一条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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