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赌上手指还死缠烂打挨揍,那就是你自个本事了。”
大马金道:“没错!若不然以你的赌品,家里又没房屋良田,银子输完就被我手下轰赶走了,谁还准你赊账!”
刘宗孝的表情是十足的地痞流氓,一言难尽,大概是吃准了何不忆这脸白的贵公子好说话,全程只盯着他说:“话都你一个说了,谁信!你要真没做亏心事,咱就出去说,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
何不忆还要再说,顾诚敲了下桌面。
同样是人,有人看上去就好欺负,有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清楚的意识到不好惹。他一发出声音,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朝他看去。明明长了一张俊脸,一旦他冷下脸来就特别吓人。
顾诚单单看向少女:“叶善,何不忆说的没错,诱刘宗孝入局的确是他干的。”
何不忆扭头看他,搞什么?就你清白无辜?
顾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你跟我走,刘宗孝欠赌坊的银子我来还。另二条,你若执迷不悟,那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叶善歪了歪头。
刘宗孝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叶善伸出手:“喂!你!叶善是吧?你别听他的!咱们走!是他们陷害我,这事告到官府都是我们有理!”他伸手够了一下没够到叶善。
顾诚等了等,他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叶善静静的一句话都没,心里烦躁的站起了身。
他的好意已摆在台面上,他觉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样一个臭蛆一样的男人,跟他呆在一起他都嫌脏了地方,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
很诡异的,气氛又陷入了静止状态。
顾诚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其实挺喜欢叶善安安静静的模样,她的安静仿佛能传染人,再是暴躁的人也能跟着静下心来。然而,此时此刻,他心底掀起的不耐烦也是因为这份安静。
他踏出一步,往门口走去。
随她怎么选,前世短暂的缘分,他也算尽力了。
何不忆戳了大马金一下,后者一惊,仿佛才想起该自己出场了。
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横肉,这才拿出了当家人的气派,“嗞啦”一下从绑脚抽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明晃晃的白刃,往桌上一插。
大马金凶神恶煞,自怀里掏出一张纸,粗声粗气道:“刘宗孝,白纸黑字,你自个画的押!没人逼你!昨晚老少爷们可都看在眼里,不是你抵赖就能赖得掉!你自己选吧,要么留下她要么留下你一根手指头!”
刘宗孝却从那白刃看向了后面金灿灿的金锭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善,那金子从哪儿来的?”
叶善有问必答,温温柔柔:“家里的呀。”
何不忆抬眼看了下顾诚。
刘宗孝:“咱家什么时候发了?”
叶善:“昨儿个捡的。”
刘宗孝手脚并用爬起身,也不惧那匕首,当着大马金的面拿过一块金锭子放在嘴里咬一口,继而喜形于色:“真的!真的!这些都是真的!”他挨个咬过,面上渐渐露出狂喜之色。
叶善嘴角挂着笑,温柔的看着他,目光一直追随他,像极了深爱丈夫的妻子。
大马金看着少女,隐隐约约的违和感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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