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魏:“不过仵作查验了尸体,发现那人是个阉人。据仵作辨认,这阉人不像是偶然致残,看伤口恢复情况,处理刀口的手法,以及仵作多年的经验判断,此人像是宫里出来的,大概二十多年前就被阉了。”
四周一静。
顾魏不解:“少爷?”
顾诚忽然炸毛,跳起来就要踹顾魏,何不忆早有所觉,一把抱住他,“冷静!冷静!”
顾诚:“这么重要的线索,你还大喘气放到最后才说。”
顾魏左躲右闪,表情无辜。
顾诚:“当初叶善怎么就不把你卖到波斯国去!”
波斯距离大晋国十万八千里,卖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一句话点醒何不忆,他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到底怎么回事?快,你俩谁说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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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兴高采烈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口内喋喋不休:“万幸万幸!幸好顾大哥来了将人给带走了,不然真死里头了,或者半死不活的指认我们就麻烦了。”小丫头已自动将顾诚划成了己方阵营。
车架不断从曹府涌出,大小车辇,左右护卫仆从轰赶路边的行人。
叶善被迫靠墙站立。
一辆马车经过,车帘掀开,孟小姐讥诮一笑:“刘大娘子,怎么回事?你是走路来的啊?”
梅梅不爽:“关你什么事啊?又不是残废了,多走两步路怎么了?”
孟小姐忍着吵架的欲望不理她,重点打击锁定目标:“对了,再过半月就是贵妃娘娘的千秋宴了,朝臣官员女眷凡身有诰命皆可赴宴,啧啧,你虽是三品官家眷,然而并无诰命加身,这辈子怕也别想知道宫里长什么样了。”
“你也够了,跟她们有什么好说的。”车内传来一道拖成长音的中年女声,虽是呵斥的语气,却掩不住得意。
论资格,卢安伯府除了老太太都没资格,但是她年岁大了,身体不好,只能由大儿媳顶上,按照往年的规矩,她还可以带上一两个小辈,一面为了千秋宴增添热闹,一面也叫小辈见见世面。
孟小姐带着讨好的笑缩回了身子,车帘内传出一声:“娘。”
叶善眼神疑惑,她见过以前的孟小姐,那会她虽不讨喜,可至少是自信跋扈的。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做派,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为什么呢?
是人长大了都必须要这个样子吗?叶善反思,难道我又表现的不像个正常人了?
然而,孟大小姐只是个开始,这一路上,叶善和梅梅一直被骚扰,总有马车或软轿停下来,要么嘲讽她两句要么故作姿态提出捎带她一程。
叶善和梅梅就一脸诚恳受教的样子,站在路边听她们说。
人来人往的街道,银烛扯了一下站住不动的画屏:“走了,该回去了。”
画屏被抓着走,不忿:“她们太过分了,一直在欺负人。”
银烛看向被逼停在墙角,一动不动的二人,叹了口气。
晚膳的时候,画屏实在忍不住和老太太说起了这事。叶善前些日子古怪的举动自然给顾府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凡稍微有那么点好奇心的人都会好奇她的来历身份目的。
来历身份很快就有了确切消息,新任左侍郎刘大人家的家眷。
至于目的,老太太在自个屋子关起门来聊天,说什么的都有,后来还是顾诚发话了,说:“也许她就是看着祖母亲切,没旁的意思,别将人想复杂了。”他这句话是基于前世的认知。
哪知收获了一堆白眼,画屏更是言之凿凿,“少爷,奴婢瞧着更像是对您有意思呢。”
好在老太太不糊涂,一锤子落下,警告道:“画屏,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这一盆脏水泼下去,刘大娘子要被你害死了。”
画屏也知自己说错了话,缩头吐舌头。她姐自她身后拍了她一巴掌:“说话也没个把门的。”
顾家人做人做事讲究真凭实据,不乱猜。叶善那二日的古怪举动也成了无头公案。
只老太太心里想:“外头都说刘大人夫妇关系不睦,别是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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