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激动坏了。
顾侯不藏私,当时在聂宏杰的真诚求教下,将设计图纸原稿都给了他。聂宏杰如获至宝,惊为天人。
再要追问设计者,顾侯就三缄其口了。指着稿纸底部四个小字“头大如牛”说:“功成身退,英年早逝了!”
这“斗牛大桥”就取自“头大如牛”。
不知内情的只道大桥气势如神牛,坚固耐用。实则是顾诚那会儿为了攻克这座大桥的修建难题,实地考察,日夜苦思冥想,寻访各地匠人求问经验,待设计稿画成,人也头大如牛了。
他那会儿只有十一二岁,当得起天纵奇才四个字了。
顾诚抵死不认:“不是我。”
聂红杰恨不能将他珍藏的斗牛大桥原稿甩他一脸,一脸暴殄天物的沉痛:“你有这才华为什么不来我们工部?你去京卫营干什么?”
顾诚是真的怕了聂宏杰,这些日子他看工部的文书都快看吐了,这还是兼职呢,要是正式入职还不得过劳死?
“我还会唱歌,难道我要去妓馆卖唱?”此时大言不惭的顾诚自然没想到,过不多久,他真的有卖唱的这一天。所以饭可以乱吃,话真不能乱讲,老天爷都听着呢!
聂宏杰对于顾诚将他的工部比作妓馆一点都不生气,他向来对人才都尤其宽容,强行慈爱道:“为什么刘宗孝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很差吗?”
街上人来人往,二人拉拉扯扯,顾诚瞳孔地震,“聂大人,你把话说清楚,不要含糊其辞!”我一正经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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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今日换了一件新衣裳,是叶善从来没见过的。
老太太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瞧,笑说:“这件衣裳啊,还是去年我生辰,小诚专门找人绣给我的,去年就穿了一回,还新的很。”老太太很喜欢,毕竟是孙子的心意。
叶善歪了歪头:“我也要绣一件送给奶奶。”
老太太以为她要绣一件其他花纹的,但是绣衣服跟做衣服不一样,非常花费时间,有时候一件衣裳绣好,半年时间甚至一年时间就过去了。也有工序复杂的,要很多绣娘轮番做工,协同完成才能赶得上客人索要的时间。
“不用啦,太麻烦了,你们小姑娘不要一天到晚待屋子里做绣工,也该出去玩玩闹闹。”
叶善没说话。
她有种奇怪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老太太身上的千字福绣衣本就该是她来做,旁人做的都不对。
顾诚送的这件衣裳,她看着特别扎眼,非常不喜欢。然后趁奶奶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徒手给撕裂了。
老太太午觉醒来发现衣裳烂了,她跟应嬷嬷想破了脑袋,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又是惋惜又是生气。
而后叫来银烛,问能不能送去绣坊找绣工好的师傅给补一补。
银烛皱着眉,看着像怪兽巨口一般的裂痕,为难道:“都烂成这样了,恐怕是不行的。”
叶善同画屏拉着手进来。
老太太又将睡觉前后的事念叨了遍,心里感觉很对不起孙子,早知道不穿就好了。
叶善试探着道:“我可以试试。”
应嬷嬷又惊又喜:“善善,都烂成这样了,也能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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