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不知她们有意找叶善麻烦,信以为真,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外室携子哭求正室收留的戏码就在大街上上演了。
叶善日常冷漠无情,不为所动。梅梅横在中间不让她们越线触碰到大娘子。
刘家的马车赶来,叶善跳上马车,“梅梅,走!”
梅梅:“嘿!好嘞!”
阿琴看向对街二楼,心一横,冲向马车,张开手臂:“大娘子,求您行行好,我母子二人千里寻父历经千难万险,我死不足惜,可是孩子是刘大人的种啊!你不能自己生不出儿子,就不给别人活路啊!”
马车夫回头看向叶善。
叶善:“碾过去。”
马车夫土匪出身,心歹人狠还莽,让碾他就碾,一扬马鞭,不避不让,直冲而去。
二楼顿时响起妇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有胆小的已经捂住了眼,等马车飞驰而过,悄悄露出指缝,才看清滚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阿琴。小娃娃头大身小,尖锐的哭声响起:“娘啊!娘!”
有街边商铺的妇人,上前查看,掐了把人中,将她弄醒。
阿琴悠悠醒转,惊魂未定,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她就交代了。她万万没想到刘郎的原配竟是如此蛇蝎心肠,难怪过门近四年都无所出,肯定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阿琴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将自己的悲惨遭遇说了遍,给自己安了个良家子的身份,还给自己和刘宗孝编了个有情.人横遭波折,失散多年,只因不忍父子分离,千里奔波认祖归宗的戏码。
眼看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袁二娘子急急从二楼包厢冲了下来,义正词严道:“竟还有这种事?你为刘家延续香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刘大娘子自己无所出就要残害刘大人其他子嗣,简直残酷心毒,不配为人妻人母!咱们临安怎能容得下这种毒妇存在!今日必须要为阿琴姑娘讨回公道!”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快过年了,家里的事都不急着忙活,先操心起别人家的家事了。
于是由袁二娘子这位正义之士牵头,阿琴母子哭哭啼啼,还有她事先就收买好的地痞无赖的怂恿呼喝下,竟将一条街的大半百姓都忽悠走了,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将刘府的大门给堵了,叫着喊着要刘家大娘子给个说法。
府内,张氏正扣着脚趾头吃柿饼,人闲心闲日子舒坦,她不像刘世仁那样着急赶走女魔头。大概是习惯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外头忽然吵闹了起来,她虽然好奇出了什么事,但更想待在温暖的窝里享清福,一步都不愿走。倒是刘世仁跑出去打听了,而后颠颠的回来说了。张氏眯着眼,就像听别人家的丑事似的吃了自家的瓜。听完也没什么想法,又吃了个蜜枣。
刘世仁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张氏:“我反应什么?妓.院里的婊.子说的话能信?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的谁家野种?像这种货色我见得多了。我会稀罕她养的杂种?等将来请走了那位,给我儿房里多放几个人,我还怕没孙子?呵呵。”
刘世仁急得瞪眼,“这么个好机会,你怎么不会利用?”而后凑过来,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一通说。
张氏心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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