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皮都要撕下来一层了。
不硬刚了吧?
都老胳膊老腿了,回来一趟不容易,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总不能叫夫人失望。
“伯伯,”叶善甜甜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耳边,顾侯一惊,转过脸,嘴里就被塞了样东西。
“你吃。”叶善笑得甜,跟酥脆的糕点一样甜。
顾侯一下子就被哄得心花怒放,也没计较儿媳妇投喂老公公的人伦大忌了,只满心满眼觉得当爹的不能让孩子失望,其他的都抛到了脑后。
而后他站起身,再次热身,“善善,你往边上站站。爹给你举一个看看!”
沉了脸,表情严肃。这是一场硬仗,只能赢不能输。为了当爹的尊严,拼了!
他下盘稳如泰山,伸展猿臂,大喝一声,气沉丹田,水缸动了动,慢慢抬了起来。
叶善:“哇!伯伯好棒!哇!哇!”
顾侯啊呀呀一声大吼,内力灌满,终于将水缸抬了起来。
水缸抬起来的时候,水花四溅,灌了顾侯一脑袋冰水,人都冻精神了。
他面上青筋暴突,脸上红紫,咬肌毕现,身上肌肉纠结突出,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叶善非常给面子,眼睛都直了,连番鼓掌。
“伯伯好厉害!伯伯超级厉害!伯伯太厉害啦!”
顾侯咬牙切齿(累的):“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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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顾家老小今年跟往年一样去了宫里。
虽说都在传皇帝身体不大好,然而宴请群臣的时候,他也出现了,看上去跟往日没什么不同,反正他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行将就木的丧气样。
顾诚上前进酒,皇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受到了巨大惊吓般,整个跌倒在了龙椅上,指着他嘴里念念有词,太子上前扶他,被他一巴掌打开,闪避不及的模样。后来还是曹阁老和大监一起将他带了下去,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宫宴草草结束。
按照往年规矩,曹贵妃也是要招待顾家老小一顿的。以往她都要阴阳怪气的挑一挑顾家的错,今年大概是念着顾诚将她从密道救出来的恩,没怎么为难,又有些意兴阑珊道:“其实每年也就是个形式,大过年的谁不想和自己家里人开开心心的过。老太太回吧,早些家里歇着,年岁大了,经不住折腾。”
今年真是出其不意,回去的比任何时候都早。
一家子三口人心里都有挂念的人,迫不及待。
刚进家门,人还在院子里,忽地,听到一声吼。
三人都是一震。
侯夫人最先反应过来,“你爹!”转身拔腿就跑。
顾诚可没他娘对他爹这么熟悉,一声吼都能听出来是谁。
紧接着又是一声“哇呀呀”乱叫。
顾诚也惊了,飞奔而去,他爹不会偷回家被谁发现杀疯了吧?
他几次飞跃,顺手牵走护院搁在墙角的棍棒,一头冲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他爹扛着一口巨缸,神经病似的在院子里一步一挪。
叶善眼里闪着光,非常给面子的不停鼓掌,顾诚都心疼她手给拍疼了。
不对,这老家伙干嘛?
顾诚看看他爹又看看善善,看看善善又看看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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