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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叶善离开许久,顾诚才终于能正常呼吸,然而马车内还留有她的香气,他的脑子还晕晕乎乎的,正常不过来。
“少爷,你今晚打算在马车里过夜吗?”顾魏打开车门。他保证他不是揶揄,是真心发问。
顾诚将他一瞪,“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你就死定了!”
顾魏怎么听都觉得他家少爷这句威胁比之曾经气力不足,他壮着胆子迎着羊角灯一看,只见少爷面色潮红,眼尾都微微泛了湿意。
好端端一个男人,无端让他想到了一个字——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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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临下马车的时候看到车内落了一张道符,这不是他身上带下来的,那可能就是叶善了。他捏着符,现在他是不敢去问她了,只想等过了这一晚,整理了思绪再看往后该如何同她相处。
他既兴奋又胆战心惊。不过此刻的他还没深切的意识到,他俩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先爱上的就已经输了,输了的人注定要被赢者牵着鼻子走。
他等了等,觉得叶善差不多从父母那离开了,才敢过去说话。
今晚,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变故。按理他是没精力管其他的事,可是他的责任心还是强逼着他将今晚看到的事先和长辈知会一声。因为,他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他好像不能正常思考,运筹帷幄了。关于皇帝快驾崩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交给他爹好了。
感谢天感谢地,有爹真好。
主要是两件事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皇帝这事是大家的事,没有他还有其他人能扛,可商量的人多,能人还不少。而善善这事吧,就奔着要他的命夺他的魂来的,这就非常棘手了。
他现在心里眼里脑子里装的都是善善,不是他想这么没出息,而是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大事?
找一个合心意的人,过一辈子,这绝对是所有人生大事中最最要紧的一样。
反正就顾诚目前的心态来说,什么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他都不记得了,暗暗瞧不起顾侯“英雄气短,父女情长”那也肯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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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了思绪,将这事跟他爹说了。
顾侯果然狠狠吃了一惊。皇帝要不行了,这绝对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顾侯让顾诚去把他奶奶请过来商议对策。顾侯身份不便,不好在府内随意走动。
顾诚现在特别怕见到叶善,犹豫不肯。
顾侯想了想,忽然特别感慨,一掌拍在他肩上,说:“果然是长大了,知道心疼祖母了,也是,咱们不能什么事都习惯找老太太商量,该自己拿主意就要自己立起来,惹她老人家烦心,是我们做子孙的不孝。”随后他绕着屋子转了圈,一连报了六七个人名,让他连夜去将这些叔伯请来商议。
顾城听令行事,半句废话都没,他现在干事一点都不想带脑子,因为脑子已完全调整成善善模式,不能思考。
于是这一晚上,任劳任怨,听他爹差遣,一句反驳的话都没。
侯夫人很惊讶。儿子这是转性了?竟然没跟他爹唱反调?
顾侯很满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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