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
她很清楚自己在无能的暴怒着,她将自己被抓归咎到不会说话的小婴儿身上。因为错误已经造成,她不会承认是自己造成的,她也不会说后悔的话。
所以伤害自己,否定自己的事,她都不会做。
她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她直直的盯着小婴儿。
“善善,”奶奶打开前屋的门帘,也过来了。她一瘸一拐,叶善忙上前搀扶她。
还没进门的时候,李富贵等在门口,说了老太太在休息,就没人去打扰。
老太太顺势握住她的手,感到不对劲,拉出来灯下一照,登时眼睛大睁,说不出话来。
叶善的袖子又长又宽,她的手一只缩在袖子里,就连之前握剑都没露出来,谢无苔一直没发现异常。
手上缠着的布条松松垮垮,露出洞穿的伤口,泡坏的肉肿烂发白,惨不忍睹。
她像是毫无知觉般看着奶奶握住她的手。
奶奶的心一下子疼到了极致,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时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谢无苔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找了守在门口的护卫,让他们赶紧请大夫。
护卫领命而去。
原本王朝阳亲自带了人过来,据说当时是和顾世子碰面了,后来击杀了刺客,又各自分开,找人去了。
王朝阳想将他们带回涿郡,谢无苔拒绝了。老太太因为脚伤,又忧心失踪的二人,也不愿离开。倒是王将军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没多久就被属下将领劝回去了。留下军师领了一队人照看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军医,据说处理外伤非常有经验。
叶善的伤算是很重了,被水浸泡,又耽误了一天治疗,可想而知有多严重。可是她面上仍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自己没哭没吵反倒安慰起了泪水涟涟的顾老太太。
大夫一面处理伤口,一面惊诧莫名。频频看向叶善,暗暗纳罕。
老太太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顾诚那臭小子也不知哪去了!让他去找你,他就给我跑没影了。混小子真该死,一点用处都没有!这般没用,死外头算了!”
“咝,”叶善在大夫扒开伤口消毒上药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在大夫缠绕纱布的时候,忽然疼了起来,打断了老太太的咒骂。
老太太紧张的凑过去,埋怨道:“大夫,你轻点啊。人家小女孩子,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当天,老太太心疼叶善手上的伤,等大夫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又亲自帮她擦拭了身子,换了干净衣裳。老太太一心挂在叶善身上,也没想起问问孙子的下落。
倒是晚上的时候偶然看到顾诚的剑,没好气的骂了句,“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了?”
谢无苔听见,说:“世子还没回来,这把剑也不知谁捡回来的。大概是出去找人的官兵捡的吧。”
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出于亲疏远近的考量,本能的将叶善摘了出去。
老太太伸手朝剑柄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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