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水不用想都知道从哪儿来的,还有那只热乎乎的烤鸡。
叶善:“为什么非要跟过来?”
顾诚:“我不放心你。”
叶善从鼻孔里哼了声,眼珠子转向别处又转回来。
顾诚抓了抓头发,很尴尬。瞎子都能看得出,叶善比他过的好多了。她缺什么她会抢,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要谁命。越是恶劣的环境,她越是活得游刃有余。她总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吃饱穿暖,干净整洁。因为她连亲夫君的东西都抢,一点不会觉得顾诚变得如此狼狈和她有关。如此种种,顾诚的这份“不放心”纯属多余。
叶善:“你在耽误我时间。”
要不是顾诚将她截住,那列商队连白日酷暑都不敢停歇,估计晚上也会被她逼着披星戴月。除非人困马乏实在走不动了耽误她行程。她大概又会挟持另一队人马继续赶路。
她想去救的人,她会去。但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顾诚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大概是朝夕相处,终于生出了那么一点默契,叶善一点头,“你明白就好。”言毕,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驱使前行。
顾城丧气的耷拉脑袋,见她走远,犹豫了下,一咬牙追了上去,连扛了一路的被褥凉席都不要了。
身后一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了上来,叶善没回头,翻了个白眼。
顾诚也不说话,圈过她的身子,从她手里接过缰绳,手臂肌肉紧绷,纵马疾驰。
天气炎热,顾诚见叶善没将他踹下马,走不多时,胆子又壮了,悄悄将马驱赶到树荫下,说:“天太热了,再晒下去非得脱一层皮。”
叶善没脾气了,下马,摘了帷帽在手里扇风。顾诚拿过去帮她扇,小心翼翼。
白皙细腻的肌肤,乌黑如云的发鬓,仿佛岁月对她格外优待,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顾诚心里那点小小的自惭形愧,忽然一下子放大了。越喜欢越自卑,在顾诚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情不自禁道:“善善,跟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叶善扭过头看她,皱了眉。
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也那么好看。
顾诚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多愁善感了起来,口不对心道:“善善,这几年一直将你拘在我身边,你很辛苦吧?你生□□自由无拘无束,被困在我身边,一定很难受吧?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让你过的不快乐。你要是……要是不想和我过了,你就……你就……”
叶善:“你什么毛病?”
“嗯?”顾诚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眶湿润,是动了真感情了。
叶善举起右手,怼到他脸上,“昨晚,我用的这只手。”
顾诚茫然不解:“嗯?”
叶善面无表情,手指虚握做了个动作。
顾诚更困惑了。
叶善倾身将他推倒,右手按了下去。
顾诚对上她毫无招架之力,随她搓扁捏圆。精神紧张之下,身体的感觉也尤其的明显。
有一瞬间,整个人一僵,轰得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他懂她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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