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呛咳中醒转过来,他刚才是被一击砸晕,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至于他身上的伤,呵呵,被叶善丢给谢无苔他们后,山林间他们为了追上大娘子拖着杜渐跟拖一条死狗似的,没少磕磕绊绊。
杜渐只觉得脑壳疼肩膀疼胸骨疼后背疼,浑身就没有哪里不疼的。
他一醒,刘宗孝就呜呜啊啊的紧张起来了,夺回许白手里的匕首,又尽职尽责的将刀尖对准杜渐的脖子,不给他乱动。
杜渐看清眼前这一切,眼一闭,竟然也不叫不闹。
谢无苔踢了他一脚,“别装死!解药在哪儿?”
杜渐挣动了几下,冷笑:“你们不是搜过了吗?”
搜过了,他身上没有。
一人愤愤道:“你别得意!我们用你的钩子也划伤了你自己,到时候没解药,你也得死了!”
杜渐表现的毫无意外,反朝叶善看去,“美人儿,你越这样我越爱你。”
随即,肚子上又挨了好几脚。
顾诚只觉得杜渐聒噪,一个疯子,多看他一眼都会伤眼睛。
脑子昏沉的厉害,他总是想睡觉。
许白观察了片刻说:“大娘子,不能让姑爷睡觉,你得陪他说话。”
叶善能有什么话?她并不擅长没话找话。
顾诚不想他们担心,强打精神,问:“谢当家,你们是怎么被杜渐抓到这来的?山庄什么情况了?死伤如何?”
他这么一问,叶善也转头看向了他。
具体情况二人都不了解,叶善被梅梅哭了一脑门子的眼泪鼻涕,顾诚就更不用说了,只知道出事了,见叶善撇开自己走都不打招呼,心里设想的严重,都当“灭门之灾”看待了。
柴火噼啪作响,谢当家支支吾吾。
顾诚只当言语不当戳了人痛处,不再作声。唉,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善可没有那般多愁善感,手中正拿着一根柴禾戳了最近的许白一下,“你说!”
许白整个一抖,面上讪讪,“其实,其实那晚我们并不在山庄,具体山上什么情况……”
这话倒是点醒了谢无苔,他忽然激动起来,捉住杜渐的衣领子提起来,“你说!你把山庄怎么样了?”他担心娃儿他娘还有庄内老小。
杜渐是落难的恶狼,余威犹存,借力一脚踢出去,要不是叶善眼疾手快,发现杜渐鞋尖藏了利刃,一石子打偏,谢无苔的小腿怕就废了。
谢无苔侥幸躲过一劫,勉强维持书生的优雅,一把扯过孩子,父子二人一同滚到叶善身边去,心内暗道:“还是大娘子身边最安全。”
其他人等也都不自觉往叶善身边靠了靠。
顾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好气又好笑。
刘宗孝也害怕,不过当年阴影太深重,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待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杜渐身边。至少刘宗孝手里还有匕首,他觉得只要自己谨慎一点,危险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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