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心里也苦,满腔心酸畏惧付之销魂一叹。
有道是懂得都懂,知己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就够了。
刘宗孝不自觉瞟了叶善一眼,战战兢兢收回目光,再看向侍卫,眼里分明写着——同是天涯沦落人。
刘宗孝悄声说:“兄弟,我给你松绑,你也松快点,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逃跑。不然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侍卫感动,“大哥,我不跑。对了,我这还藏了金疮药,就藏在裤口袋。您擦点。大哥,刚才对不住了。”
刘宗孝:“你也上点药。刚才我也打你了,对不住啊。”
这头你侬我侬正叙兄弟情,却说另一头,顾诚忽然暴起,将杜渐一通狠揍。
顾诚揍他的原因无非是杜渐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孩子,顾诚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杜渐自己找死,被打的面目全非,还嘴不饶人,口口声声,我的儿子我想杀就杀!我的种我乐意!
顾诚怎么揍他都不改口。
大概是觉得这人已无药可救,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掰开他的嘴塞了解药,又丢回原地,没管了。
一直表情狰狞发疯的杜渐在意识到被喂了解药后,忽然表情一收,呕呕的就要往外吐,“谁要吃你的解药了!谁要你同情了!”
吃都已经吃下去了,再吐也吐不出来了。
顾诚搞不懂神经病的脑回路。谁同情他了?有毛病!
他刚解了毒,身体还虚的很,正要回到叶善身边待着,四下里一看,善善呢?
其他人先前被他暴打杜渐吸引了注意力,都在看戏。顺着他的目光看来看去,恍然反应过来。
咱大娘子呢?
众人茫然无措。虽说他们手里有杜渐这个人质,可他们全体都是杜渐手下的人质啊!
没有大娘子,心好慌。
顾诚脚一抬就要去找人,心念一转,情绪微妙的又停住了。众人围拢过来,一口一个“姑爷,怎么了?”
顾诚嘴角扯了下,无精打采的样子,“没事,你们该休息的休息,我守着你们。”
众人也不担心叶善,习以为常的样子,围着驱蚊草熏过的火堆,踩实了野草,打着哈欠相继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诚耳根微动,一转头,刚好看到叶善拨开挡在身前的一截枝叶。身负长弓,一手提刀一手拎了几只野物,不仅剥了皮毛还开膛剖肚,清洗的干净。
顾诚一愣,起身走了过去,接过野物,道了句,“辛苦了。”也没有多余的话。
叶善盯着他看。
有人醒过来,出了声,余下人等接二连三的都醒了。纷纷起身帮忙,奉承吹捧。追问叶善刚才去哪儿了。
能干活的人很多,架火堆,烤野物,根本用不上顾诚。手里的活很快被人抢了去。顾诚也没说什么,兴致不高。谢无苔说:“姑爷,你一晚上没休息,你小睡一会,等肉烤好了,我们叫你。”又美滋滋道:“咱大娘子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什么事不用提醒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咱们呀只要安心跟着她就有好日子过。”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闹。
顾诚站了站,同叶善说:“我出去一会。”
叶善什么也没问,只递给了他一把刀。
顾诚提刀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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