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叶善,又匆忙收回视线,瞪着许白咆哮,“你个白脸儿小贱人!”
叶善拔了卫兵的刀,抬手划断绳子,眨眼间又精准无误的插了回去。许白得了自由,双脚赛过风火轮,一溜烟从魏将军身边消失的没了踪迹。姿势扭捏,一头冲进远处的草木丛中。
叶善背着手离开,面上寡淡,实则难得心里装了事,不怎么痛快。
魏将军被叶善唬住,怔在原地。谢无苔恍惚忆起昨晚许白临走时跟他提了一嘴,说大娘子找他有话说,一步三回头,期期艾艾,不情不愿的。大家对叶善又敬又怕。挥手撵他,让他赶紧去,别误了大娘子的事。谢无苔脑子转得飞快,前后一联系,又看魏将军这态度,直呼难以置信,这魏将军别是误会什么了吧?定睛一瞧,真误会了!谢无苔噗嗤一声没忍住先笑了出来,笑得好大声。魏将军回过神,更生气了,鼻孔喷气,嘴巴哆嗦,又要去捉许白。李小将军匆匆而来,奉上一封信函。魏将军也没避开人,拆开来看,忽然大笑出声,“死得好!死得好!”顺手将信递给了李小将军,嘴里又不确定的嘀咕了起来,“真的假的?杜渐可是国舅爷,梁国的摄政王!小皇帝可是他亲手推上皇位的。就这么大义灭亲了?”
其他将军闻讯也赶了过来,挤在一起,“梁国皇帝的玉玺金印,看来是真的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大赞小皇帝干的漂亮!像杜渐这种人渣就不配活着。
有人痛骂杜渐残忍嗜杀,胡乱发动战争,死有余辜。
还有人说杜渐一死,对晋国最大的威胁就没了,剩下那些软骨头只怕自己都会耗死自己,晋国可以坐山观虎斗,哦不,吃人的老虎已经死了,剩下一群老鼠臭虫自己斗自己,等时机成熟,晋国大可一举攻下梁国,开疆扩土。
这话题让人兴奋,立刻有人附和,更激烈的讨论起来,大家都很激动,畅快。
叶善走不多远,这些人的议论声顺着风,入了她的耳。
她记得顾诚曾与她说过,杜渐这个人虽然名声非常不好,但他却是梁国的定海神针,只要他活一日,梁国的各路人马就不敢轻举妄动。赵钩有他护着,这帝王之位就无人敢动他。
她也清晰的记得,杜渐同她说,“叶善,咱俩是一路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看出来了。”
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传了来,“杜渐该不会是赵钩和小顾侯里应外合联手杀死的吧?”
因为这一变故,事情没有变得简单,反而更混乱更复杂,顾诚也没及时回来与他们汇合。因为梁国皇帝请求顾诚援助平定内乱。
晋国大军已至,长驱直入,打的是襄王的旗帜。
立场不同,褒贬不一。
有人欢欣鼓舞,有人痛斥帝王无道,与虎谋皮。
而这些都与叶善无关了,她和谢无苔等人被魏将军派人先行送回了临安。
半道上遇到了顾国公,数万人马虽然打着他的旗号,但他本人并未亲至,只虚张声势,国内杂事繁多被绊住了手脚,刚处理完,这才赶过来。
这二人既是翁媳又是父女,顾国公啰嗦叮嘱了几句,又心焦政局动荡,匆匆告别。
叶善等人经过云州,谢无苔与妻子汇合,众人又竭力请叶善上山主持大局。叶善想回顾府等顾诚。曹宝珠想挽她的手又不敢,只轻声道:“此地距离梁国最近,消息也灵通,你回临安等,哪有在这等显得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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