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毁灭。她心目中男人的标杆竟然不是个男人!
叶善淡淡的,语速也慢:“顾诚说这种事须得两情相悦,否则他绝不碰我。”
曹宝珠的表情就非常的一言难尽了。这话听着就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老财主镶着满口金牙对穷得叮当响的人说,我不爱钱,我真的不爱钱!
怎么就这么欠抽呢!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曹宝珠抱臂,斜睨着她。
叶善吹散木雕的尘屑,“我无所谓。”
曹宝珠想到了顾诚的爹,老顾侯中年与妻子分居,也是光杆汉子一条,都说男人忍不了寂寞。那么多年过去,也没见老顾侯纳个小妾婢女收在房中。
大概是家学渊源?
曹宝珠冷静下来,一面思考一面说:“大概是他们姓顾的在这方面就不是特别感兴趣?嘿!白瞎了那一身腱子肉!”曹宝珠知道有些夫妻重□□,也有一些更看重精神层面。她是个俗人,后者是她难以攀登的高度。她看问题就实际多了,暗道,光靠思想碰撞也碰撞不出个孩子是不?她还是很担心她家小宝。
原来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是这个,这好办!
曹宝珠瞥一眼叶善,撩了把头发,再不含蓄,开始传授起了房中之术。
师父循循善诱,徒弟也不是无动于衷。
这不,叶善就问上了,“男人都喜欢做这事?”
“就没有哪个男的不喜欢!除非他不行!”曹师父斩钉截铁,双眼放光。课讲的更加细致,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直到天色漆黑,梅梅哼着曲子回来。曹师父口干舌燥的住了嘴。
“总之,我也是盼着你们夫妻和睦。既然他那边拿着架子不主动你就主动点呗,夫妻嘛,没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曹宝珠挤眉弄眼,心情愉快。
叶善放下刻刀,朝她伸出手,“给你。”
曹宝珠接过,“什么东西?”
梅梅点了灯进来,说:“我可以进来吗?”
曹宝珠就着灯光一看,竟是自己的小像,刀工精美,栩栩如生。她爱不释手道:“善善,你的手可真巧,我好喜欢。”
叶善弹了弹手心的灰,目光从她笑逐颜开的脸上划过,看得出,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一个小玩意。
曹宝珠手心里捧着自己的小像,念念叨叨:“这小玩意儿可真是太有意义了,善善,你得空能给我一家三口都刻一个吗?”
梅梅送了曹宝珠出去。
屋内重新归于安静。
意义?什么意义?
她闲极无聊随手刻出的小玩意儿,曹宝珠口中的意义她理解不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向她压在梳子下面的那根白发。
她捏起那根白发,凑近自己的鬓发,按了上去。
她淡漠冷清的眼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
梅梅去而复返,推开门,一阵风吹进,烛火摇曳,明灭间,那根白发也飘了下来。
她的笑容凝注。
没有意义,因为漫长的岁月,让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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