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你俩朝夕相处,一个被窝里的夫妻,妻子那么大的肚子了,你竟不知?”好气哦,踢一脚先。
顾夫人:“你还眼睁睁看着你妻子掉水里去,不急着去救就算了,还站边上笑,还大笑!”
“混账!”老太太大怒,“真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从刚开始就一直否认善善生病,阻拦刘府医看诊……”
“我什么时候阻拦了?”别的都认了,是他的错,他悔过,可也不能这么栽脏陷害吧?
老太太抄起手里的拐杖就打,“还敢顶嘴!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不是善善不想要孩子,是你吧?原来是我老婆子眼瞎看错了人,你竟是个禽.兽不如的……”
……
叶善醒来的时候,屋内没有旁人,只顾诚一个趴在她床头,眼里有血丝,精神头却出气的好,笑得像朵大太阳花。
她一醒,他就直起身子,热切的问:“你饿不饿?现在还难受吗?鼻塞吗?头疼吗?腰酸吗?”
叶善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哈欠,将厚厚的绒被掀开,热气顿时散了出去。
顾诚忙又给拢回去,“当心别再受凉了,才刚好一些。”
叶善双手捧住他的脸,“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顾诚笑,“没事。”我活该!
叶善掀开被子下床,“起来了。”
顾诚又去托她的腰,亲自为她穿衣穿鞋。
这就有些太……
叶善拽过衣裳,三两下套好,坐到梳妆台前。
顾诚个子高,只能岔开两条长腿,“我给你梳。”
叶善没管他,从桌上拾捡簪子,比对,选择。
“那个红宝石的好,颜色喜庆,鲜亮。”顾诚说。
叶善就将这一根放在桌角。
顾诚从镜子里看她,面上一直在笑,眼神却隐隐透着小心翼翼。
他是有话想说的,叶善看出来了,对着镜子道:“你怎么了?”
顾诚将她的发髻梳好,单膝跪在地上,在她身侧,拉住她的手,“善善,咱们有孩子了,你欢喜吗?”
叶善还没什么真实感受,摸了下肚子,“我还道我怎么长胖了,原是这么回事。”面上没什么情绪,有种事不关己的淡然。
顾诚的大手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腹部,他昨晚悄悄搭在上面过,现在是有些明目张胆的试探了。
“你喜欢我们的孩子吗?”他小心翼翼道。
叶善歪过头看他。
顾诚的心不由一紧,二人对视着,都没说话。顾诚的眼眶慢慢红了,汪出水色,再开口时声音发颤,“我能请求你生下他吗?我,我,我……我想要他。”
泪珠子就这么落了下来,是身为人父的喜悦,还有不确定的惶恐。
他不知道善善以前告诉他她不能生是不是骗他。但是相处这么久他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不喜欢小孩子。从昨晚初听喜讯的狂喜中冷静下来,他心知真正的难题还是在叶善身上。他怕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擅自决定了他的去留。她是那样一个来去如风的人,她不喜欢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牵绊。她会为了他生下这个孩子吗?
这样一个将他俩永远牵连在一起的小生命。
他不确定。
他不忍不敢也不愿逼迫她。更何况,他的所思所想皆不作数,他从来都做不了她的主,他深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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