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烈催眠着自己,感觉到身下的人越来越乖顺,撕咬的力气弱下去,最后只能抱着自己发出喘息。
良久,两人分开。
楼月西的唇上还沾有贺烈的血渍,红得发艳,嘴角边还有着润泽的水光。
双眼半阖半睁,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比话本中勾引书生的妖还靡丽。
贺烈猛地起身,拉上被子将楼月西整个人掩住。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清洗嘴唇。
贺烈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镜子里的男人嘴唇上有好几道血口,是被楼月西咬的,本来没那么大,是他回吻时被蹭开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
贺烈烦躁地将水拧得更大,把整个头探进水帘中。
冰凉的水打湿了头发,好像也将他热的不正常的脑子降了降温。
这是友情、同事情。
他只是看不得自己的组员那样痛苦,若是被阴气吞噬,楼月西说不定立马就会暴毙。
他还需要楼月西去泗盘给他当鬼域钥匙呢,不能让他在半路上就死了。
门外传来虚浮的脚步声,楼月西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贺队,刚才没有伤着你吧?”他的声音充满歉意,“我方才昏了过去,不知道体内的阴气有没有暴起伤人。”
除了歉意,贺烈没有听出他奇怪的情绪。
所以……他是不知道他自己吻了上来是吧。
贺烈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拿冷水冲了冲脸,随意地拿毛巾擦干净。
“没事。”贺烈打开门,眸色一如既往的冷静,“被我压住了。”
楼月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谢谢贺队。”
可不是被压住了吗?
贺烈看着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但若是楼月西知道自己强吻了他,表情应该不会这么轻松吧。
所以贺烈把这个归结为自己的心理作用。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
“贺队,我觉得身体好多了,是你给我吸了阳气吗?”楼月西问道。
贺烈口中的矿泉水差点没喷出来,他好不容易吞下,呛咳了好几下。
他有些不能直视吸阳气这几个字了。
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楼月西嘴唇上瞟。
“嘶,怎么嘴唇有点痛。”
楼月西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亲的有些丰艳的唇。
贺烈觉得自己在房间里呆不下了,他留下一句去找杨芮静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楼月西一个人站着。
空调将屋中的绿植吹得微微晃动。
楼月西撑着一只手的手肘,另一只手依然摸着自己的嘴唇。
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
是贺烈的。
他神色着迷地将食指含入嘴中,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
“贺烈……嗯……”他的呼吸不太平稳,好像顶着烈日在长跑了一般。
楼月西倒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
房间里的贺烈的气味随着空调的运作而淡去,他挥手,就见空调的插座发出细微的火花。
空调终于不响了。
可是他还是十分的不满足。
他把头埋入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
“多亲亲我啊。”
他叹息道。
——
“哥!”杨芮静插着腰气得不行,“你竟然丢下我跑了!!!”
“你知道我被保安追了多久吗?!”
画廊上窗子的玻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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