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烧头有没有用,不过看那人头惊恐的表情,应当是有用的。
果然,面前包公的神色也变了,不仅有惊恐,还暗含着肉痛。
连带着那些争先恐后跑上来的看客也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包公你莫要怕——”人群中秦香莲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然还是带着戏腔,“你头顶有日月图,真火如何能伤你?”
“他不过攀上金枝玉叶做了皇帝半子,龙头铡真龙血脉都斩得,难道还奈何不了他?”
贺烈和楼月西这才注意到挤上楼的秦香莲,她方才夹在人群中间并不起眼,遖鳯独家原来她也从幕布后面跑了出来。
此刻她站在包公身后,贺烈才发现,这女人加上发髻竟然比包公还高,头上簪着一根玉簪子。
她尖锐的下巴指着他们,黑色的眼睛甚至带着恨意。
那包公打扮的皮影不是个精明的主,一听这话又热血上头道:“此话有理!”
包公伸手欲扯贺烈的剑,贺烈跳开,剑尖一甩。
火焰飞到了包公身上,他的手明显一缩,却见那火没有燃起来。
“哈哈哈哈!”他大笑道,得意地摸了摸额间的日月图,“果然宝贝。”
一旁的楼月西冷笑一声:“包公有三铡,龙头铡惩皇亲国戚,虎头铡清贪官污吏,狗头铡治市井小民,你既知道他并非真的陈世美,如何能用龙头铡杀他?”
包公一哽:“他就是陈世美!”
贺烈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哔哔,此刻听到楼月西打起了嘴仗,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还是乖乖地停了手。
就听楼月西继续道:“包公断案如神,铁面无私,不知若是铡错了人,还能不能保住额上的日月图。”
包公正欲上前的手停住了,一双眼睛转了起来,突然他看向了秦香莲道:“香莲,你既与陈世美做了几年夫妻,你来说,他是或不是?”
他又指着楼月西道:“而他是不是陈世美的家仆,前来协助他脱身的。”
他倒不是笨的彻底。
如楼月西所料,戏中人行事必须符合自己的身份,比如店小二只能借口送茶水接近他们;又比如方才在幕布后,包公与秦香莲早就对他们起了杀心,却只能等到戏剧结束,还得左顾右盼一番才能出来。
如果秦香莲指认了贺烈,那么贺烈是不是陈世美都得是了。
但是这些皮影人难道是一条心?
楼月西心中冷笑。
已被燃成灰烬的富家公子就是为了和这包公打扮的皮影争夺贺烈的皮囊,才率先出手,最后死于贺烈剑下。
而秦香莲发言怂恿包公和贺烈对战,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这日月图既然如此好用,为什么身为拥有者的包公不知道,秦香莲却如此清楚。
——因为这包公也是第一次作为包公演这一出戏,他的日月图是抢来的。
至于秦香莲……
若不是苦者,就是野心勃勃的掠夺家。
楼月西更偏向后者,这秦香莲贪得无厌,不仅想要贺烈和楼月西身上的人皮,连同为皮影的包公也不放过。
他方才突然发声,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即戏中人物需要符合人物形象行事,而规则是可以创造的。
“包大人你有所不知。”楼月西突然一拱手,“方才陈世美便已死了。”
“死了?”包公提高声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