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好似要从楼行鹤的表情中验证什么。
她的目光恳切,有零星一点希望, 微不可见, 像脆弱的水中月。
前面那些唠家常的话语, 那些拿出来的玉牌和镯子,不过是她想要拖住幸福的最后一点努力。
“……”
楼月西一时无法开口。
然而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回答。
那零星一点的希望,像烟花一样散灭了。
这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夫人!”
是桂姨。
楼月西将门打开,就见桂姨气喘吁吁地道:“少爷,夫人是不是在这里?”
骆华荷这才出声:“桂姨,你怎么来了?”
“哎哟我的夫人啊, 半夜发现您不在屋里, 可急死我了, 这雨又这般大, 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桂姨扶着骆华荷回去了。
两人走后, 一直装死的贺烈站了起来:“另外一个眼线,找到了。”
“这么大的雨,她前面的下摆湿了, 后面的却是干的。”贺烈走了两步, “这是直奔你院子里来的。”
察觉到楼月西情绪不高,站在地上的贺烈扒拉上他的脚。
楼月西俯身将他抱起来。
小人伸出只能上下晃动的胳膊摸了摸楼月西的脸。
“我只是……”
“有些不舍。”
楼月西低声道。
——
变故突如其来。
那一日, 伴随着“贼寇打进来了”的呼嚎,骆氏的院门大开, 楼涵润站在门口, 一身狼狈。
“这是怎么了?!”闻讯赶来的骆华荷看到楼涵润身上的血迹惊呼。
“外边战乱,此次贼寇攻进了胶许, 我们只得出海——”
“出海?”骆华荷拿着绣帕捂住嘴,“出海去哪里?”
“去泰兰国。”楼涵润安抚道,“莫怕,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是往后国内情势大好,我们再回来……”
“行鹊,你带你母亲先上船。”楼涵润以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楼行鹊点点头扶过震惊之中的骆华荷往门外走去。
仆从在管家的组织下很快回过神来,开始搬运对象。
楼涵润看了眼站在厅中的楼行鹤,低声问道:“你还不跟上去?”
他补充道:“贺烈就在船上。”
语气很轻,但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楼月西一顿:“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自然不会。”楼涵润浅笑,似是满意他的识相,“答应你的我都会给你。”
“快陪你母亲上船吧,免得她担心。”
“那阿嬷?”
“管家已经去接了。”
闻言,楼月西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码头上,船只紧紧停靠在一起,多得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双眉紧皱,面色仓惶而着急。
远处已经有浓烟滚起,时不时传来沉闷的轰隆之声。
战争的脚步逼近,恐惧的如同硝烟一般笼罩在众人身上。
楼月西穿越人群,就见到了楼行鹊搀着骆华荷站在最大的一艘船前。
“哥哥也来了,娘我们先上船吧。”楼行鹊道。
骆华荷看见楼行鹤来了连忙上前,问道:“阿嬷和你父亲呢?”
楼月西答:“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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