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明显早有准备,这里的魍魉怪物潮根本不是细菌短时间内能创造召唤的。
他和凛岳固然可以离开这里,可这个军镇怎么办?
要知道他们此行前来,也不仅仅是为了湘夫人的遗物。
“放心,萧然,一支暗手没有出呢。”
凛岳虽然有子在手,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已经在瞬间变化为血红的,不详的颜色。
而萧然因为背对着凛岳,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归来吧。”
那是一声悲悯的叹息。
玉门的将军化身太山府君,他睁开了血红色的眸子,展开双臂,仿佛在迎接某些英灵的降世。
荒村野地的雪原之中,刹那间有无数人面魂风飞扬,活性天尊肆虐一千年之久,每一座军镇都曾是一片葬战魂的墓场,土层白雪之下,埋葬着数不清的英骨,此刻旧日战士听闻邪尊马蹄声,在太府君的力量指引之下,不受凛岳控制地长啸冲起,凭着自己的执念与邪尊爪牙战作一团。
血红色的耀眼彼岸花在白色的雪地中艳丽绽放,凛岳身畔环绕的火焰之中,也有血红的彼岸花浴火盛开。
黑红色的火焰在地上燃烧着,如同滴在雪白雪地中的鲜血。
恍然之间,在渺远的远方,似乎有谁的悲鸣,擂鼓击缶,唱着幽远的战歌。
那是山海的战歌,是与玉门不同风格的潇洒昂扬。
“人死如灯灭……战歌不可停。”
凛岳看着面前厮杀在一起的英魂与魍魉怪物,喃喃道。
萧然意识到,这位年轻将军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但他很快抑制住了那种颤抖,仿佛只是一瞬间,全都是萧然的幻觉。
也许凛岳是黑红燃烧的火焰,虽然黯淡,但也依旧是地府里少有的亮色。
可这抹亮色身上已经压了太多的暗色,恍然间萧然感觉对方几乎要倒下,却总是如同风雪中的火苗一般,顽强地站起。
“这是太山府的力量?”
“不”,出乎预料,凛岳反驳了萧然。
“我并没有使用太山府控制亡灵的权能,只是……这些人,都是曾经战死的燕功卫。”
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道尽了一切。
就像他的选择一样,死亡如此令人恐惧厌恶,那他就取过故人的相赠,执掌死亡。
而悲鸣的亡灵,在感受到魍魉怪物的那一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冲破重重障碍,奔向曾经的战场。
他们与生前同样英勇,义无反顾地向着连绵不绝的魍魉疫潮冲去,带着后人的愤怒一起。
凛岳根本没有唤醒他们,只是给了他们重回人间的机会。
“热血从不只有前人拥有。”
萧然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些狰狞扭曲的怪物,丢下这一句话,纵身冲向战场,那把雕有玉兰的绣春长刀被他舞出了横扫千军的架势,威风凛凛如同幼狮怒吼。
千秋路漫漫,英雄仍戎马。
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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