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梦科笑道:"前几日多谢二位老兄照拂。"那两人满以为他是县太爷亲戚,恭谨道:"不敢,不敢。秀才此来做什么事?”孔梦科便道:“前些日秋闱之事,我已有些头绪。烦请二位老兄帮我通传则个。”说罢递上诉状。那两人连忙跑去替他通传,不时回报道:“孔秀才,县太爷招你进去说话。"
孔梦科此进衙门,心境与上回大为不同,满心想要替自己伸张,步伐轻快得多。到大堂里,县太爷将闲人挥退了,只剩他自个师爷,才开口问:“孔秀才,查出什么来了?”
孔梦科长长一揖,道:“学生寻人调了朱卷出来,找到了学生秋闱所作文章。上面果非学生姓名。但学生查卷并不能将朱卷带走,只好空手过来。"
县太爷挥挥手,道:“不说这些个话。你卷上写的何人名字,今科究竟取中没有?”
孔梦科道:“取中了。”说这话时他声音又哑又抖。那师爷微笑道:“前日听你所背的文章,也是应中的。倘若查明确有此事,或报给上面学官、巡抚老爷,将你功名重新还来,也非不可能。”
孔梦科定了定神,才又说:"学生卷上写的是“乔斌。"
那师爷一愣,附到县太爷耳边,切切说了几句。县太爷点头道:“我晓得此事。”转头回来,盯着孔梦科,面上沉郁难言。孔梦科挺直了腰板,和他对看,道:“老爷,我所说之事绝无一句虚言。”
县太爷道:“你可知道,乔斌是今科状元?”
孔梦科道:“学生明白。但他卷上一撇一划,都是学生在号房里,字字句句琢磨出来的。"
县太爷摇那白苍苍脑袋,道:"此事牵扯到解元,单由你一人分说,不能定罪。"孔梦科朗声道:"半个月前,就在此堂上,我将我卷子背过一遍。堂下民壮、堂上县学两位训导,都是人证。"
县太爷叹道:“你同他说。”
那师爷站在堂上,道:“孔秀才,你单知道乔斌是解元,不知别的事情么?”孔梦科道:"乔斌与我乃是同窗,对他来历有所耳闻。他是本县乔员外的二公子。旁的便不清楚了。"
那师爷道:“乔员外虽不显赫,但他曾有个义兄,是本省巡抚王老爷的表弟。算下来,乔解元也是王老爷的表侄了。”
孔梦科道:“这是多远的关系,这也能寻出来?"那师爷将腰上折扇抽出,洋洋一甩,笑道:
“我就是做这个的。”
孔梦科争道:"且就算皇亲国戚,也断没有拿别人卷子,替别人功名的道理。"
师爷叹道:“你就不懂得了。”孔梦科冰雪聪明,其实已明白登科无望,仍忍着道:“请赐教。”那师爷道:"倘若你没有扯谎,这解元当真是你的,要还你功名,则一定得牵扯到乔解元,是也不是?"
孔梦科应:"是。”那师爷又说:“即便你所讲的差役、民壮,通通听话,为你作证。你取了举人,做解元,以后是否还要取仕?"
孔梦科也又应道:“是要取仕。”那师爷道:“然你牵扯到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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