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没让话题继续, 而是偏了偏头, 只露出半边通红的耳朵,结结巴巴地解释:“只是觉得有些热而已。”
艾尔赛因看了看天边的火烧云, 没有说话。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故意去逗厄尼斯特, 而是顺势掀过了这个话题。主角总是有很多秘密, 不用深究。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艾尔赛因没在厄尼斯特的话题上过多纠结,而是坐回客厅中间的柔软沙发, 将希尔达公主送给自己的盒子打开,从里到外,一寸一寸地细细打量。
厄尼斯特见艾尔赛因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进舆洗室,接了一捧冷水拍到脸上。
他的动作很急, 将衣襟和额头间的碎发都一起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
厄尼斯特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带着一些少年意气,却并不成熟。他突然有一些丧气。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仿佛有什么想要抓住的东西却怎么也无法真正触及一般。
明明就站在那样近的距离, 但好像就已经到了路途的终点一般。
厄尼斯特的手掌握紧又松开, 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问自己, 难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很好呀, 应该很好。
可是心底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一次又一次地说:不够……不够……
那样贪婪,似乎一只填不饱的兽。
可若说什么样才能足够呢?厄尼斯特自己似乎也说不清楚。
他抹了一把脸,感觉身上的热意在冰冷的墙壁上逐渐消退,又靠了一会儿,才抬步从舆洗室中走出,正看见艾尔赛因将那盒子收起。
原着中有关那个花纹的事情一笔带过,只说明相关的物品被希尔达公主找到,又交给了兄长造成了一点暗元素泄露的小问题。
因此艾尔赛因也不是非常清楚这东西的底细,如今仔细查看也只能确定这花纹确实和文中的一模一样,其他的也不能很好的确定。
看来还是要等合适的时机。艾尔赛因将盒子收了起来,看着恢复正常的厄尼斯特,态度如常地问他:“过一周就是国王的生日了,我要去参加生日晚宴。你也去吗?”
“去。”厄尼斯特当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房间恢复了安静。
此后的一段时间,厄尼斯特在晚间更为频繁的外出,每每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回来。他其实是清楚艾尔赛因不会在意他这幅样子的,但是他不想总是以满身鲜血的样子出现在对方面前。
那并不好看。
而且,晚些回来也不会碰到刚刚洗浴完毕的艾尔赛因。毕竟之前的场景厄尼斯特很害怕再次遇见,那给他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失控感,似乎脑中那根紧紧绷着的弦随时都会崩断,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令厄尼斯特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望的事情是:艾尔赛因这段时间似乎也在忙着什么,并没有对他频繁外出,然后浑身浴血而归有多少询问。
就在厄尼斯特这样刻意保持距离,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的情况下,国王诞辰那天的晚宴到了。厄尼斯特变成黑猫,藏进艾尔赛因的阴影中的时候,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抬起头,悄悄从灰暗的阴影中看了艾尔赛因一眼。
此刻,他们那样近。
就好像世间距离最近的两个人,触手可及。可厄尼斯特却知道,那不是事实。
国王的晚宴要比希尔达公主的宴会更加盛大,更加华贵。
流水一般都珍馐仿佛不要钱一般被放上桌面,璀璨的灯光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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