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随一出书房,就听到猫在里面嗷嗷叫,仿佛在控诉他不讲信用。
他一进去,觅觅就闭嘴。
他一关门,觅觅又开始嗷。
邵随气得发乐:“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明明第一天只敢跟个鹌鹑似的,缩在书架格子里,现在不仅敢打他、咬他还总闹脾气。
邵随:“你真的是……”
他没关门转身离开的刹那,觅觅立刻缩到了航空箱角落,只觉得邵随再进来就会带上棍子,或者衣架,面目狰狞地开始殴打它。
觅觅被自己的假设吓到发抖,就在它都开始考虑扒开纱窗跳下去不死的概率有多大的时候,邵随进来了。
手里没有什么刑具,只有一个罐头。
要用罐头砸它吗?
“之前的吃完了,这是今天刚到的口味。”邵随蹲在航空箱前,当着猫的面把罐头打开,放进去。
觅觅好一会儿没动,也没叫。
“嗯?”邵随又往里推了推,“不喜欢这个味道?还好只买了两罐……”
话音未落,高傲的独臂大侠就挪到罐头前,粉色舌头一伸一缩地舔起罐头。
“……”除了今天中午的蛋黄,觅觅从来没当邵随面吃过东西。一般都是在罐头打开以后嗅一嗅,然后用眼神催促他离开。
邵随本来想伸手摸一下,伸到一半又放弃了。
猫是洗澡了,他还没洗呢。
洁癖的邵老师开始兢兢业业地搞卫生。
他先洗手消毒,换上早上的居家服,给卧室消了遍毒,然后开始打扫厨房、阳台与客厅。
好在这房子总共就七十平,打扫起来不算很累。
邵随考虑过找保洁,但是很难遇到不敷衍且和他一样注重细节的人,与其花了钱还糟心不如自己弄。
搞完外面,他把航空箱拎出来放在客厅地上,然后开始打扫书房,擦桌子擦书、拖地、消毒。
等再次进入卫生间,邵随浑身都是汗。
他褪去衣服,先把刚刚洗猫的地方收拾了一遍,才进里面的浴室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冲过,木质香调的洗发水泡沫顺着邵随修长有力的两腿滚进下水口。
浑身舒畅。
邵随关掉花洒,擦干水珠,吹干头发穿好衣服才离开卫生间。他摸了下之前被咬的那片皮肤,在想觅觅会不会等急了的时候,只见一道残影从餐桌上快速越过,一下子缩到了沙发角落。
这一刻,邵随无比庆幸家里没有卫生死角,否则刚刚猫白洗了。
邵随把觅觅捞出来:“还会开航空箱?给你能的——”
觅觅虚虚地喵了声。
邵随眯了下眼睛,捏着它粉色的肉垫:“湿的?”
觅觅吭下头,试图把脑袋埋进腹部。
邵随捏住猫后颈,迫使觅觅抬头,然后发现它嘴巴也有点湿。
刚吃完罐头,也能理解,但是……
邵随走到餐桌旁,看向自己刚刚洗澡之前倒着放凉的热水。上面虚掩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了,水位也明显低了一截,旁边还溅出来了几滴水珠。
邵随拎着猫,不可思议道:“你拿我杯子喝水就算了,还洗脚?”
喵大王一声不吭。
邵随一时间头晕目眩,咬牙切齿道:“我这几天放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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