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大不了两年后,多给他点钱,打发他就是了。
一旦有这种念头,裴渡心里就像空了一块似的。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将闻凇意和莫瑜分得很清楚,也许是第一眼,又或许是最近。
他欣赏的、喜欢的、是性格和气质都和他小爸相似的莫瑜,而不是那个看起来孤零零的、总难以靠近、性格琢磨不透、又爱演无辜可怜的闻凇意。
更何况他是Beta,他不是Omega。
莫瑜才是他的命定之人。
裴渡揣着一肚子郁闷不解,上楼去了。
......
周考的试卷,是老师们连夜加班加点熬出来的。
很多人紧张地在班级里等候发落,发成绩单的时候,仿佛头上悬着一柄利剑,谁也不知道何时落下。
裴渡照旧吊儿郎当的,就没见他有紧张的一面。
偏偏,各班班主任又和商量好了似的,决定晚自习才公布成绩。
煎熬的时间,多加了一个白天。
熬到六点半开始上晚自习,闻凇意在刷厚厚的习题,决心靠题海战术来加大难度。
他前桌的Beta是真对后桌的两位大佬打心底佩服,一位平时不发功,只把功力憋在重要考试上,另一位则更厉害,刚遇上第一个周考,就因为空白成绩而被安排在了最垫底的班级。
他趁裴渡趴在桌子睡得跟个死人,偷偷转过身,对闻凇意说悄悄话:“闻凇意,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咱们学校可是靠排名来决定去哪个班的。”
闻凇意闷头解题,对他的问题听了个囫囵,给出了个大致不会出错的答案,说:“紧张也没用吧。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
Beta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高人啊,这份气度,一定是个隐藏大佬吧。
过了会,闻凇意用笔戳了戳前桌Beta的后肩,礼貌客气地说:“高峰同学,我能请教个问题吗?”
高峰很仗义的拍了拍胸口:“问吧,除了附加题,你随便问。”
看来也是上次被物理卷子整怕了。
“莫瑜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林澜啊。”
原来是聊八卦啊,高峰悄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嗯,他们关系虽然不是很要好那种,但林澜也算是莫瑜在学校走得最近的一个同学了。两人看Alpha的目光,都是那种......你懂的哈!”
闻凇意心说,我不是很懂,也不想懂。
“那这次第一个周考,请问他为什么会和我在同一个考场。”
“嗨,这不是上个学期期末他因为生病,做了个大手术,缺考了嘛。”高峰神神秘秘地说,“他成绩也很好的,平时能在段前十,这次在最次的班级考,纯属是意外,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闻凇意故作恍然大悟:“哦,难怪。”
难怪林澜一副眼高于顶,瞧不上考场,周围学渣又不敢怼他。
人家实力摆在那呢。
闻凇意问完了问题,做了个请他转回去的动作,高峰被他逗乐,耸了耸肩。
......
班主任踩着三公分的凉鞋进了班级,将排名表放在讲台,让课代表去办公室搬卷子。
严肃着一张脸,倒是少了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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