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修士的喉咙,杀意陡现,另一只手袭上对方胸口,无视对方护身灵力,直直探进对方的丹田。
那元婴修士陡然一惊,为保修为,只得拼死用肩膀撞开谢轻逢掏内丹的手,却听“咔嚓”一声,左臂已被生生折断。
“你——”对方瞳孔骤缩,心知今日已难逃脱,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喝声。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谢轻逢转目一看,假山上,鹅黄裙摆的少女叉腰怒视,正是七弦宗掌门之女曲新眉,她来得太快,谢轻逢只好掌风一转,借着那元婴修士的遮挡,一掌将自己拍进水里。
此起彼伏的惊呼过后,他佯装伤重,直直晕倒过去。
季则声扑上前来,一把推开满脸茫然的元婴修士,颤声道:“师兄!!”
为了瞒天过海,不想刚进七弦宗就暴露,谢轻逢那掌拍得一点水分都没有,晕也是真晕。
醒来时,已是半夜。
他眨眨眼,发现是自己的房间,于是气定神闲地坐起来。
胸口倒是不痛,就是凉凉的,低头一看,他浑身只剩中衣,领口大开,袒露一片雪白,上面还印着他自己打的掌印。
“师兄你醒了!”桌前的季则声听见动静,快步走近,满脸惊喜,“还疼吗?”
谢轻逢不想吐槽为什么季则声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只问道:“我的衣服谁换的?”
“是我,”季则声不明所以,指指桌上,“鞭子和佩剑都在,师兄不必担忧。”
“……”谢轻逢在意的不是武器,众所周知霸道总裁都有洁癖,他在意的是有人扒光了他换衣服,男的也不行。
谢轻逢沉着脸一言不发,季则声观他脸色,以为还在生气,便诚心道歉:“是我不好,连累了师兄。”
谢轻逢本着演戏演到底原则,又想反正季则声是直男,他就当没发生过,只问道:“陆康呢?”
一提罪魁祸首,季则声便满脸愤慨:“那个人渣寻衅滋事,残害同门,掌门已将他送往戒堂领罚,但他身边那个元婴修士,颠倒黑白,拒不承认将你打下水,还说你要挖他的内丹,简直满口胡言!”
曲新眉一出现,这事肯定闹到曲鸣山那儿,谢轻逢并不意外:“掌门信了?”
“起初信了,后来掌门师尊亲自验了你修为,发现师兄才筑基不久,又受了重重一掌,性命垂危,掌门勃然大怒,便将那元婴修士赶下山去了,”说到此处,季则声又想起谢轻逢毫不犹豫冲上去硬对元婴修士,越发自责,“师兄是为救我才重伤落水,可先前我却将你和魔修混为一谈,师兄,是我不好。”
谢轻逢轻轻一掌,不仅身份没暴露,又打消了旁人疑心,现在就连季则声也觉得他是个嘴毒心软的绝世大好人,一举三得,不亏。
他看着季则声低垂的脑袋,心说初出茅庐的主角真是天真到可爱,事已至此,只好拿出一副笑面继续装好人,又温声道:“师弟不必自责,我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季则声抬眼,直直盯着谢轻逢胸口掌印,欲言又止,谢轻逢不喜这道目光,遂不动声色拉起衣物,转移话题:“你也受了那修士一掌,伤得重不重?”
季则声没受内伤,只是被那元婴修士一掌拍中肩膀,又在假山上撞伤了后背:“不妨事,只是些皮外伤。”
他想起从药庐长老处拿来的跌打药还在桌上未敷,遂起身拿起,放入谢轻逢手里:“正好在师兄这里,不用麻烦别人。”
谢轻逢才接过药瓶,季则声便一言不发转过身,背对他坐在床边,先是动作自然地抽掉了腰带,又开始一件件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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