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辆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凭什么他们能过去?”黑暗中,一个修士走上来,哥俩好地扶着谢轻逢的肩膀。
“不要碰我谢谢,”谢轻逢拂开来人的手,“不知,他只是中途载我们一程,我们不熟。”
那修士被他打开手,也不恼,只是不明所以指指季则声:“不让我碰你,那你怎么和他牵着手?”
谢轻逢垂眼一看,发现自己和季则声还没松开,估计是刚才牵了一路习惯了,下车时都忘了松手。
谢轻逢并不在意:“我想牵谁牵谁,与你何干?”
那修士挠挠头,倒是一副热心肠,指指他们身后:“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这样牵着当心别人误会你们断袖。”
季则声一回头,竟见夜色中有数百个修士冒出头来,登时慌慌张张想松手,却被谢轻逢一把抓住,他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算了!你们爱断袖就断吧,我们打算今晚一起闯过去,人多力量大,你们要不要来?”
这些修士在山上已困了许久,实在受不了,所以今晚相约一同进攻,反正困在山上是死,闯关也是死,不若拼死一搏,以求生机。
谢轻逢正愁着该怎么浑水摸鱼,见此良机,自然应允:“那是自然。”
说干就干,他们一群人窝在桥后,等待进攻的号令,只觉得冷风刺骨,吹得人像冰雕一般,唯独谢轻逢和季则声披着貂裘,远远一看毛茸茸的两大团,看着就暖和。
进攻时间在一刻后,那时候对面的黑袍人会换班轮值,他们这边的修士会以剑光为号,一见剑光,就竭力冲关,谢轻逢抱着手 躲在树后摸鱼,季则声却低着头认真擦拭同尘剑。
“师兄旧伤未愈,待会冲关时,你就在我身后,不要动刀兵,”他一下下擦拭着剑身,眼底带着寒意,像只即将狩猎的黑豹,和平时不太相同。
谢轻逢本来计划也不打算动刀兵,只好点点头,贴着他的耳朵感谢道:“那就多谢师弟保护我了。”
季则声一顿:“不用谢。”
暗夜之中,蛰伏着无数双眼,明月渐西移,月光照在雪地里,映出一张张坚毅又视死如归的脸。
结界入口处,那身穿黑袍的两人看一眼月亮,又算算时间,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黑袍人顶班。
砰,一道红色剑光在远处亮起,领头的修士登时冲锋,不待那要走的两个黑袍人离开,又见两道剑光划过,登时鲜血飞溅,头颅滚落。
季则声隐在队伍最前,两剑就斩断了黑袍人的头颅,杀死了放哨的人,他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谢轻逢。
谢轻逢剑都没拔出来,只是抱着季则声的貂裘,像个善良无害的小跟班,见小师弟半秒杀俩,不由夸赞道:“不愧是小师弟,剑术就是这么精湛。”
旁边的人被他的厚脸皮惊得说不出话来,季则声却收起佩剑,观察隔离结界的入口。
他们从四个黑袍弟子身上搜出四块腰牌,想来是为穿越结界所用,可是一个腰牌只容一个人通过,大家不免着急起来,季则声拿着腰牌,低声道:“我们此刻还不知结界对面情形如何,不如先派四个人穿上黑袍,乔装进入打探,试试能不能关闭结界。”
这个建议自然得到赞同,也引来一堆人反对,人心就是这样,如果知道所有人都会死,反而会团结起来,要是有一两个人能活,那就会因为这一两个名额打得头破血流。
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谁都想 拿到腰牌穿过结界,关键时刻还能跑路,大家争执不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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