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应。
他只能将人转回来,去碰那只流血的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扣掉另外半块玉佩,只是沾了血,他的手掌也印上了血迹,他是纸做的,现在肯定洗不掉了,谁知他才拿掉玉佩,就听榻上的人喃喃自语:“师兄……”
他一顿,转过头,季则声还是眉头紧皱,很不开心的模样,谢轻逢道:“师兄在这里。”
睡着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微微颤动,带点乖,不吵不闹,仿佛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小师弟。
他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他颊边的红晕,谁知季则声却很不耐烦,一掌拍开了他的手,侧躺着,把脑袋埋得更深:“……师兄别闹。”
谢轻逢那边不合时宜的心思又升了起来,他伸手拨了拨这人的睫毛,凑在他的耳边说话:“谁闹你了?”
他真想趁着此人醉得不省人事,捏着这个人的脸颊转过来好好亲一顿,可惜他是纸的,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过过嘴瘾:“季宫主,把手打开,属下给你擦擦血。”
季则声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谢轻逢的脸,没见到想见的人,又赌气般闭上了眼:“滚远点,不擦。”
谢轻逢知他醉了,不和他计较,只道:“宫主,乖乖的,马上就好。”
见季则声又要翻身,谢轻逢眼疾手快,按着肩膀不给动,季则声没得逞,眉头皱得更紧了,谢轻逢仗着他神志不清,修长的指节刮了刮他的眉头:“乖小九,把手打开。”
季则声一听,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慢慢把手打开了。
谢轻逢见他听话,转身取水,又担心沾水,捣鼓了半天才回来,却见季则声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呆呆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分不清是醉是醒。
“伸手。”
季则声怔愣片刻,张开手心任由他动作,只是一双眼睛盯着谢轻逢,像只目不转睛的黑猫,谢轻逢将他手心和指缝里的血迹擦干净,又剪了纱布包扎,见季则声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看,他只能道:“宫主何故这样盯着我?”
季则声抿着唇垂着眼,却不说话,竟是十足的委屈:“你进来作什么?”
谢轻逢道:“我听见声音,担心宫主安危。”
季则声又道:“我的安危与你何干?”
谢轻逢一怔:“宫主要是受伤,属下心疼。”
季则声偏过头,又不说话了。
谢轻逢总觉得这人喝醉后怪怪的,但想起季则声以前喝醉了不是要抱,就是要抱要亲,这个状态还算稳定了,包完了手,他又提心吊胆把水倒了。
谁知一回来,就看见季则声红着眼,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你凭什么心疼我?我就算死了也与你不相干!”
得了,困劲过了,现在要发酒疯了,谢轻逢得心应手:“好宫主,属下对您钦慕已久,求您让属下心疼心疼。”
季则声一听,突然转过头来,就着包好的手掌心,一把捏住谢轻逢的下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这张脸,半晌才道:“你以为顶着这张年轻可怜的脸,本座就会心软么?”
谢轻逢道:“是属下僭越了。”
季则声又冷笑一声:“你是僭越,不过本座不是铁石心肠,愿意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侧躺在榻上,闻言往后退了退:“躺上来,把衣服脱了。”
谢轻逢:“?”
这又是什么情况?
见他一动不动,季则声又阴阳怪气道:“看来你对本座的心疼,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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