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玄衣, 腰佩雪剑的俊美男人找上门来, 进了棺材铺也再没出来。
于是镇上开始传那沉默寡言的书生和清冷寡妇拐了个少年回来给寡妇前夫换命, 少年的哥哥提剑杀来,一眼就爱上了红木棺材里的尸体,不仅忘了弟弟, 还霸占了棺材铺, 那偷跑出来的寡妇和书生只能任由男人作威作福, 每日端茶递水, 殷勤伺候,不敢怠慢分毫。
爱看热闹的镇民总到棺材铺门口看两眼, 只看得见寡妇和书生在喝茶,那玄衣美男和尸体待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事,纷纷感叹世风日下,丧尽天良。
谣言愈演愈烈,唯独躺在棺材里的谢轻逢无知无觉。
他神魂出体已久,再回体需要点时间,故而多睡了三四日,待再醒时,却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目不能视物。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又看不见了?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轻轻一动,却摸到另一具温热的躯体,那人紧贴着他,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传来,睡得很安心。
对方搂得很紧,也很霸道,像是盘踞在宝藏上的恶龙,谢轻逢都快有点喘不过气,微微一挣,身上的人却动了动,不满道:“别动。”
说完就继续睡了。
短短两个字,谢轻逢却能轻易认出声音的主人,他抬了抬手,却只听见一串锁链声,又动了动脚,发现也被锁住了。
谢轻逢:“季则声?”
这是要干什么?
见他不停挣扎动,季则声一把拽住谢轻逢手上的锁链:“师兄别闹。”
谢轻逢晃了晃手腕,只听到叮叮当当一串铁链声:“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看不见你?”
季则声却不以为然,伸手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哦你说这个,是我把师兄的眼睛蒙起来了。”
谢轻逢心道没瞎就好:“你蒙着我的眼睛,我还怎么看你?”
季则声却道:“我看着师兄就好了。”
谢轻逢又道:“好挤。”
季则声“哦”了一声:“因为我们在棺材里。”
谢轻逢:“……”
不对劲,万分不对劲。
见他不说话,季则声低声道:“师兄不想和我一起睡么?”
谢轻逢道:“师兄睡了三年,不想再睡了。”
季则声仿若未闻,只是仍旧搂着他的脖颈:“再睡会儿。”
接下来不管谢轻逢说什么,季则声都不肯松手,就这么抱着他睡了。
谢轻逢睡不着,只能听着他的呼吸声不说话,又过了两个时辰,不知是天黑还是天亮,季则声终于醒了。
谢轻逢动了动喉结:“醒了。”
季则声“嗯”了一声,忽然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直接压在谢轻逢身上,似乎两只手还撑在谢轻逢耳侧,他下意识伸手去搂季则声的腰,却被后者一把拍开:“不准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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