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道:“别胡说,我连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温柔着呢。”
季则声可是一来就打断了贪殿主人的两条腿,谢轻逢觉得自己对下属还是很温柔了。
季则声也很想认同,可是他们一路行来跟瘟神现世一般,那些在演武场闲聊划水的,见了谢轻逢就开始乒乒乓乓狠斗起来,恨不得用上吃奶的劲儿,像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季则声不明所以:“你不是宫主么,他们见了你为何不上来打招呼?”
谢轻逢道:“我只是宫主又不是皇帝,只要他们坐好分内的事,自然会得到回报,不必对我谄媚讨好,浪费时间。”
一个优秀的管理者,要学会不打扰下属的生活。
而季则声显然不适合管理这群歪魔邪道,他虽然修为强势,但手段不够狠,谢轻逢不在,这群手下们就仗着新宫主心软,做什么都懒洋洋的,能偷懒就偷懒,一点正事都不做。
季则声听他说完,不禁若有所思,却听谢轻逢道:“不过你现在还是宫主,我只是你的男宠,你若想要我谄媚讨好,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推轮椅的手一顿,那张脸被鬼面遮挡,看不出神情,谢轻逢出门前十分自觉地把镣铐也戴上了,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男宠的身份,季则声不说话,他也不勉强,只静静等着,直到轮椅到了地牢门口,季则声才舍得开口。
“你要是表现好,本座……也会奖励你的。”
谢轻逢一听“奖励”二字,不由勾起一抹笑容:“那属下一定好好表现。”
轱辘——轱辘——熟悉的声音自远处响起,地牢内的三人纷纷转头,花见雪正奉命来给薛、曲二人开解,谁知一转头看见谢轻逢的脸,也愣住了。
好在她读了四五年书,再也不是那个轻浮暴躁的花见雪,就算见人死而复生,也压下了惊诧神情,只说了声“宫主”。
谢轻逢“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花见雪转开目光去看他身后的玄衣鬼面人,也是一眼认出,但不敢声张什么。
薛逸清和曲新眉被花见雪死揪着谈了两日心,倒不是什么“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藏镜宫”“正道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这么坚持何必呢”这类策反的话,只是单纯的谈心。
花见雪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每到了该吃牢饭的时候,花见雪就穿着一身紫衫,并一对媚眼,笑眯眯地提着食盒来给他们送饭,薛逸清和曲新眉刚吃上热乎的,花见雪就开始谈米怎么来的,庄稼要浇了粪水才能长得快,又说猪怎么养的,杀猪要怎么才能一刀毙命,说得二人食不知味。
一到了晚上,花见雪就拿出一张丹青图开始画水墨画,二人才瞧了两眼,却发现画的不是大好江山而是龙阳春宫,更是两眼一黑恨不得自戳双目。
偏偏花见雪还不让他们睡觉,一有困意就把人弄醒,如今他们两天两夜没阖眼,头脑发昏,精神恍惚,却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逸清连扇子都扇不动了,一见谢轻逢,眼圈乌黑,气若游丝道:“谢兄,念在同窗一场,你给我个痛快吧。”
“我死了下地府还能找季兄叙叙旧,你留我在这里真的是生不如死呜呜呜……”
第61章 大战前夕
“你会不会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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