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教堂隔壁,我并没有踏入里面,尽管它向我敞开门。没有哪种梦幻比想象更加美好,我在这里,隔着墙壁听里面的吟诵声,这令我感到十分幸福,我不愿意去戳破这场幻梦。
……这或许是一场堕落。堕落总是十分容易,当你开始远离真实的世界,进入幻想,进入想象,那便是堕落的开始。
为何要这样说,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开始,资本主义擅长为人类制造这种幻想,他们令人们沉浸在虚拟世界里,来抵抗真实的惨痛。
啊!我也要开始这样堕落下去了,我心甘情愿这样做,让我忘记自己做过什么,忘记那些痛苦。只要能够让我离开那些声音,我什么都愿意做。
上帝,请允许我活在佩德兰的迷雾里。
有时候我又开始幻想,我在教堂外听着吟诵声,我想抛弃健康的身体,如果我是个残疾人就好了。让我失去双腿、失去双眼,失去听力,这样的话我或许不会那么痛苦。
我总是在感受,那些细微的苦难,它们进入我的身体,我的四肢百骸,令我苦不堪言,伴随着我的呼吸全身阵痛。
可若是我那么做,我将听不到美妙的乐曲,我没办法自己来到这里,依靠别人注定会变得不幸。往往是最大不幸的开始。
我坚信,我是十分渺小的存在,这世上总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能更加勇敢的对抗那些苦难,对抗自己的怜悯之心。我是一个懦夫,我应该被沉入河流深处。
我不想再见到太阳,它的明媚让我自惭形秽,我见到自己的头身,当我放弃光明时,我的身体长出了动物的残肢。它们从我身体深处冒出来……这是一种啮齿类动物。它们生活在地下深处,会互相撕咬,这是中世纪黑死病的源头。
耳畔的声响,当吟诵声停止时,人们离开教堂,离开这个距离神最近的地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面对残酷的真实。我们的宗教,我们的神学,我们的哲学,我们的故乡,全部都是避难所。
风声沙沙地掠过我耳边。我是谁?我是否承担着某种使命?那些重要吗……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在这里做什么。我要寻找的梦寐以求的地方,它到底在哪里。哪怕我抵达,那又怎么样呢。
我要学流浪汉那样摒弃身上的一切杂念?去做犬儒主义的信徒?回到佩德兰去……去那里的酒馆。那里每天都有人沉醉在伏特加里。醉醺醺的带走一切烦恼,回到我的故乡……那里有我的同胞。
有的时候,我会陷入沉思,我所拥有的感性天赋,这给我带来了什么……它什么都无法带来。那又怎样?我要学着像人们那样给自己定义价值吗?凡是无法带来利己的品质全部舍弃,投身进入崭新的器皿,在那里收敛自己的灵魂。
当我靠近白蜡树,它的树枝在冬天陷入沉眠,我听着它轻轻地呼吸,我的心灵在这时被进化,我想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回到我原本的地方。
天黑了,迷雾遮掩了树木的形状,再往前一步才能看到河流,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来自于古老的经历。
我乘坐车舱回到了佩德兰,佩德兰的深夜不像郊外那样黑暗,它更加明亮,这里充斥着人类。在我抵达之后,我发现我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样,我感到难以呼吸。
看一场戏剧,去见证人类最伟大的艺术之一,我来到戏剧院之外,现在……仅仅是现在,我对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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