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第一次闹别扭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第一次做完了,自己不想回家的时候。
而直到前一段时间乔屿才告诉他人鱼的蜕变期有多重要,今天他突然想起了这事,才惊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虽说以他当时的情绪状态,就算是知道了,那几天估计也会过得别别扭扭鸡飞狗跳。
但是现在陆明邱意识到这件事,只觉得难受得要命,无论如何都想要弥补。
“你当时跟我那么生气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乔屿一愣,没想到他会又提起这事,含含糊糊地答道:“有一点吧。”
当时闹成那样,又伤心又生气的,肯定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是闹都闹完了,他又何必抓着旧账不放呢。
陆明邱的表情就变得特别可怜,像是做错了事的大狗狗。
虽说乔屿现在没现在生气,也不想跟陆明邱翻旧账,但这家伙好像愧疚得要命,搞得乔屿好像不跟他生气好好惩罚他一顿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了一样。
陆明邱平时态度强硬的时候倒还好,他这样一软和下来,乔屿就招架不住了。
乔屿摸了摸这家伙一头不羁的红毛,有些为难地道:“你不用自责,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结婚?”陆明邱不依不饶地揽着他的腰问道。
好家伙,要是平时还好,现在可是06刚刚跟乔屿说好了等他结婚自己就走。
人鱼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踢了下去,吼道:“再敢提结婚我就让你多等五百年!”
结婚这事没消停几天,陆明邱又给自己报了一个绘画班。
该说不愧是当初的高材生,没过几个月,他倒是也画得有模有样。
“老婆你等着,我一定要搞一件最漂亮的婚纱给你结婚的时候穿。”他信誓旦旦地跟乔屿保证道。
乔屿压根不知道婚纱是什么,但难得这家伙不缠着自己整天要提前结婚了就还好,结果陆明邱没画完他所谓的「婚纱」,先迷上了给老婆画像。
要是普通的也就罢了,关键他就爱画乔屿不穿衣服的样子,尤其是两个人温存完了,乔屿依偎在他怀里睡着的模样。
乔屿睡觉很沉,每次陆明邱自己半夜偷偷起床架上画板对着他画到天明他也不知道。
早上乔屿被日光晒醒的时候,把毯子盖在脑袋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扯下毯子的一个角,困倦的眯着眼睛看向床尾坐着的人。
陆明邱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坐在椅子上,为了方便画画,他将袖口卷到了手肘,露出了相当有震慑力的手臂肌肉线条,胸前的衣料也被那两块胸肌撑得鼓鼓的,一点繁复华丽的红色虫纹从他的身上蔓延到脖子,乔屿眯着眼睛看他,不小心被他镜片上反的光闪了一下眼睛。
对,这家伙还配了一副银框的细边眼镜,是那种文职人员中常见的,但架在他的鼻梁上,便显得不伦不类了。
“又画呢?”乔屿懒懒地用带着小鼻音的声音问道。
“嗯。”陆明邱的目光一寸寸的描过他只盖着一半毯子的光裸身体,又在画布上添了几笔。
乔屿的身体,无论何种状态都是极为美丽的,人鱼的骨骼跟虫族和人类都不一样,乔屿的鱼尾变作双腿之后也还是存在差距,从前没发觉。
但自从陆明邱某一次夜里爬起来,看见了月光下乔屿的身体,突然想到了「美人在骨」这个词。
“变态。”乔屿困倦地哼笑了一声,把毯子朝上拉了拉又盖住脑袋,身上这下却是一点都没盖住了。
修长白皙的身体就那么慷慨的暴露在阳光下,和散落一床的金色长发一起灿灿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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