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嘟哝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就在那里上学,回头记得照顾一下他弟弟。”
人家不叫他弟弟,那只粉色眼睛的小雄虫有个跟他长相一样可爱的名字,叫陈榕。
谢容青翻了个白眼,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过了几天,谢容青被沉浸在恋爱中的大哥一通电话从教室叫到校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把他大哥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S级雄虫,和他身边那只抱了只小兔子的大兔子。
嗯,不是兔子,是陈榕。
陈榕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极其宽敞的广场,目光在这个走来的陌生雌虫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像只窝不住的小动物似的飞快跳走了。
“这是谢容青,我弟弟,平时要是榕榕在这里遇到什么事了都可以找他。”谢容与像是过年的时候把孩子叫出来表演节目的家长一样,一把给谢容青拉到跟前,“他已经大三了,对这里也算了解,平时做事还是挺可靠的。”
陈榕像只小兔子一样到处乱蹦的目光终于转回到了谢容青身上,带着纯然的好奇。
但他旁边的陈昔目光在对着别人的时候尚且还能算得上温柔,一来到他身上就锋利如刀,带着仿佛岳父岳母对于女婿的挑剔与不满,甚至隐隐还有一种白菜守护者面对拱菜的猪似的敌意。
谢容青被这目光刺得下意识挺直了身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向来灵敏的第六感中,这个陈昔带来的压迫感超越了他从小到大见到的所有人。
“那行吧,”陈昔摸了一把榕榕弟弟的头发,“榕榕跟着这个哥哥走吧。”
陈榕一下子不干了,紧紧抓着陈昔的手,可怜巴巴地道:“我只有一个哥哥。”
“哥哥不要榕榕了吗?”
陈昔顿时化了,差一丁点就要抱着榕榕弟弟说咱们不上学了哥哥带你回家,还是谢容青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话:
“叫我谢容青就行。”
跟哥哥撒娇的那只兔子精用粉钻似的眼睛瞅着他,撇了撇嘴,小雄虫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谢容青。”
“嗯。”
陈昔看榕榕弟弟没什么问题了,便抱了抱他:“等下午哥哥就来接你回家,给你做一堆好吃的。”
陈榕蔫头耷脑的应了声,旁边那个雌虫又开口道:“那跟我走吧。”
“榕榕。”
榕榕抱着怀里的兔子,闷头跟在他后面,榕榕才不想搭理他。
虽然这个人身上很暖和的样子,一靠近谢容青他就感觉有股热流涌过来。
但是哥哥刚才让他叫谢容青哥哥,他才不要叫。
都怪谢容青,榕榕可不想要别的哥哥。
哥哥怎么样都是好的,谢容青是坏蛋。
陈榕哼哧哼哧跟在谢容青后面,也不抬头看路,等到前面的人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抬头有点疑惑地看着谢容青。
“已经到教学楼了,记住来这边的路了吗?”谢容青问道。
陈榕有点傻眼。
“没记住。”他理直气壮地答道。
谢容青被他这个势头噎了一下,又问道:“那导航呢?”
“不会看。”陈榕榕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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