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榕榕瘪瘪嘴, 要哭。
谢容青顿时没了办法,叫他靠着床头坐好, 然后俯身试着含住小榕榕。
理论知识丰富但是实践经验为零, 谢容青进行得十分小心翼翼,导致的结果就是在他完成整项工作之后,感觉脸颊和下巴都酸了。
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转身去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刚才那个无理取闹、无法无天的陈榕榕,现在正乖巧地坐在床边,一看见谢容青,脸上就露出那种绝大多数时候只给陈昔特供的甜笑。
两个不甚明显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的, 可爱得要命。
“谢容青你好了吗,我们快出去玩吧。”陈榕声音轻快地道。
就好像刚才一直赖着不肯走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谢容青狠狠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收拾东西跟他一起出门。
好在这边天亮的也晚,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也还是早上, 谢容青带着陈榕找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特色菜吃过早饭, 然后带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去滑雪。
陈榕永远对于这些考验身体掌控能力的东西拥有旁人难以想象的天赋, 看别人演示了一遍之后, 陈榕就高高兴兴地踩上滑雪板, 从坡上如同离巢的白鸟一样飞了下去。
而且还炫技一般在半途还很轻松地各种变幻路线,谢容青比他出发的晚,想追上他都不容易,生怕一眨眼睛自己的小男朋友就埋进雪堆找不到了。
陈榕自己爽歪歪的一直滑到底下,潇洒完了才想起来找谢容青,但是这边人很多,他刚才也没有看路只顾着一个劲地滑,现在一回头,全是穿着相似滑雪服带着帽子和护目镜的人,压根看不出来哪个是谢容青,或者谢容青到底在不在自己看到的这些人里面。
刚才还牛得不行的陈榕榕顿时可怜巴巴、眼泪汪汪,拿着滑雪杖站在原地,跟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似的。
在陈榕委屈到哭出来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您好。”
陈榕呆呆地抬起头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黑发男人,小声问道:“阿奇尔?”
阿奇尔穿着一身正经的黑色西装,像是个工作日的上班族,在这种地方整个人的存在都显得格格不入,但陈榕也发现好像没有人对于阿奇尔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是我。”06微笑着冲他伸出手,“您可以放心,除了您没人能够看到我。”
陈榕就想起哥哥之前说过,系统是自己跟哥哥的秘密。
“好厉害啊……”陈榕抓住他的手,被06拽着朝旁边的休息区走去。
“谢容青在路上遇到的了一点小问题,”06解释道,“有一个雄虫不小心撞到了他……”
陈榕吓了一跳:“谢容青受伤了?”
“不,是那名撞他的雄虫受伤了,谢容青正在把他转交给工作人员,等会就来找您了。”06答道,“其实您可以查看您的终端,他有给您发消息。”
陈榕默默地坐在这边的长凳上低头掏出终端看了一眼,真的有,还有谢容青的未接来电,他说遇到了一点事情,叫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他马上就找过来——谢容青那边能看到陈榕的终端定位。
所以实际上只要陈榕在什么地方等一会儿,他就会自己找过来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陈榕榕的迁怒,“反正谢容青是笨蛋,滑雪都能撞到人……”他坐在长凳上嘀嘀咕咕。
丝毫不觉得谢容青如果自己滑雪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撞到的,只不过前面有个蹿得飞快、一转眼人就没影了的小男朋友,才会太过着急不小心被人撞到。
而且还因为自身太硬把别人撞飞了,不得不把人送医。
06就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宿主坐在那里蔫头耷脑的戳终端。
所幸情绪没有太失落。
要是让谢容青知道了,一定又要在心里说他是粘人精,一会儿没有人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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