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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走进房中直接在殷晏君面前跪下:“奴婢护主不利,请官家责罚。”

“那就跪着吧!”青衣飒飒的道长脖颈处有一道红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人用手指抓住来的伤口,他起身从书案前拿过一只木簪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束起来。

行动间衣领不免会划过脖颈上的伤口,给他带来丝丝缕缕的疼痛,殷晏君在书案前跪坐下来,翻开书卷的手指微微顿住,垂下眼帘陷入了难得的微怔之中。

文镜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他昨日没有阻拦那个闯进官家房中的小郎君是有私心的,但是这私心却是不能对官家提起。

殷晏君面容冷峻眼睑低垂,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将手中的书卷扔在桌子上,他终是开口:“跪到这边来。”

文镜起身挪了个位置,在殷晏君下首处跪下。

“人呢?”他这话说的突兀,文镜却明白官家问得是昨夜闯进这间屋子的那位小郎君。

“小郎君夜里便离开了,属下没有去追。”在处院子里官家只带了他一个侍卫,他自然不能顾此失彼,于是就只能放任那个小郎君离开。

殷晏君摩挲着手指,抬起指尖碰触到脖颈上的伤口,脑海中隐约浮现出少年郎手掌炽热的温度,以及因为吃痛而发出的细碎声响。

文镜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官家的神色,却见殷晏君垂着眼帘,语气平淡:“回宫自己去受刑。”

文镜低头:“属下领命。”

……

小院中徐砚清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就被身上难以言表的酸痛感唤醒了。他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就像是被猫儿挠乱的线球,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因为昨夜的高热,使得他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头发丝丝缕缕地粘在脸上,身上也黏腻得难受。

更奇怪的是他感觉脖子后面生出了一种酸胀灼热的感觉,虽然不难受但是也让人无法忽视。

趴在床上徐砚清将脑袋藏到枕头下面,过去了大半天,他终于吸了吸鼻子从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中清醒过了。

如果没有弄错他应该是魂穿,这会儿脑袋里有关原身的记忆已经逐渐清晰。

原身也叫做徐砚清,是大梁武安侯的嫡次子,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小郎君。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如今已经请封为武安侯世子,对原身这个弟弟也是百般宠爱。

因此导致原身行事不免有些不拘小节,当然说不拘小节都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顽劣不堪、嚣张跋扈。

原身心里有一个非常倾慕的人,就是他的表哥,母亲苏氏一脉远房的表公子。但是这位表公子心中另有所爱,于是原身就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最后竟然试图给自己表哥下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那位表公子早就已经被原身的各种手段折腾得精疲力尽,最后忍无可忍就使了个手段,让原身喝下了那杯下了料的茶。

这也就是导致昨夜之事发生的根源,只是不知那位阴差阳错被他睡了的道长又是何方神圣。

“木瑜进来。”徐砚清抬手挠了挠有些发热酸胀的脖颈,终于艰难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早就已经守在门外的木瑜赶紧推门走了进来,他有些慌慌张张地盯着徐砚清,见自家郎君似乎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了一颗高高提着的心,要是郎君真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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