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不过道长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视若未闻掉头走人,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朝着院中走去,慢吞吞在殷晏君面前坐下。
“砚清只是路过,并非有意打扰道长清净。”徐砚清自魂穿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这般板板正正地坐着,主要是面对道长泠泠风骨般的坐姿,他也不好坐得歪七扭八。
殷晏君没有回话,他将指尖的黑子落下,瞬间整个棋盘上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砚清看得懂一点儿围棋,眼下却没有把一丝半毫的心思放在棋局之上。
如今他肚子里怀着道长的孩子,而两人的关系却等同于素未蒙面的陌生人,这种状态之下,使得徐砚清尴尬癌都要犯了。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徐砚清便将目光落在了道长的手指上,道长的那双手着实漂亮,骨节分明、丰润白皙,落在棋盘上的指甲在浅浅日光的折射下柔和而显得格外莹润,粉嫩中透露出一丝冷白。
莫名徐砚清就想到了这双手扣住自己手腕的模样,青筋微微突起,显得格外有力,这是一双虽然极美,却又令人无法轻视的手。
“小郎君对这棋局可有看法?”徐砚清的目光过于灼热,这股裸的热度让殷晏君有些不太自然的窘迫,他微微垂下眼帘,将手收回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那双令人沉醉的手消失在眼前,手控咸鱼闻言忍不住抬头去看与自己相对而坐的道长:“问一个胸无点墨的纨绔棋局如何,道长真不是故意在嘲笑砚清吗?”
殷晏君抬头去看对面唇角带笑的小郎君,目光中生出些许波澜,他清冷疏离的眉眼中带上一丝无措,瞬间又躲避开来:“我并非此意。”
从不曾有人胆大妄为,用那般炽热的目光注视他,所以殷晏君只是一时被小郎君看得有些不知所然。
眨了眨眼睛,丧丧的咸鱼实在坐得疲累,于是他忍不住偷偷放松了些许姿态,又见着道长如此这般微窘青涩的模样,心头忍不住想要使坏。
“那道长是什么意思,砚清愚笨想不明白。”小郎君原本板板正正的坐姿松散下来,片刻后他又抬起一只手撑住下巴,浅水蓝色的衣袖从他的手腕处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肌肤。
被小郎君盯得更加局促,殷晏君抬手端起书案上的茶盏轻啜一口,对于小郎君故意打趣的问题,他无法回答便选择沉默。
徐砚清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是故意毁人修行的造孽,偏偏对着道长这番仙姿玉质的神色,他心里藏匿许久想要使坏的劲儿,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道长。”徐砚清伸出自己不算漂亮的爪子在殷晏君面前的书案上敲了敲:“道长如今已经知道了砚清的名讳,砚清却还不知道长的道号。”
小郎君身形偏瘦,偏偏脸颊和一双手都是肉嘟嘟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喜人,殷晏君抬眼去看徐砚清,片刻方才轻轻说道:“我道号玄尘。”
徐砚清轻轻呢喃:“玄尘道长,很好听的名字。”他这话仿佛将对方的道号含在唇间,小郎君眉眼弯弯,灵巧动人。
殷晏君眼睫颤了颤,无法回答,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道长是青珠公主邀约为那洗三的小姑娘赐福而来吗?”徐砚清手指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将棋局弄得凌乱不堪。
殷晏君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从不说谎,怀亲王邀他过来,确有赐福的意思,只是此赐福却非小郎君口中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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