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来了,你还要跟自己的孩子争宠。”
徐砚清嘿嘿一笑:“反正阿娘疼我,到时候我把小豆丁扔到一边,让兄长带他。”
世子爷要回乡祭祖,还要带上小郎君,时间多少有些紧,苏氏指挥着一群丫鬟忙里忙外收拾行李。
往年徐羡之回乡祭祖都是一个人一匹马,带上银钱说走就走,反正东西什么的都可以到了徐家村再置办,但是如今要带上侯府娇贵的小郎君可就完全不同了。
苏氏亲自整理着徐砚清的衣柜,暗自在心里琢磨着小儿子这一去就是一年半载,需要带多少衣服才够用。
扭头就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包袱,她抬手将小包袱拿起来,问身旁的木瑜:“你家郎君这是提前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木瑜满脸困惑:“没有啊,郎君的行李都是小人收拾的,这个包袱好像是郎君从云水院带回来的。”
提到云水院,苏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抬手扯了扯那个小包袱,只隐约看见一点儿烟灰色的布料和一对做工非常精致的子母扣,那子母扣的纹样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她向来不会掺和儿子的私事,所以即便是心中藏有困惑,却也没有真的去翻看儿子的行李。
因着要赶祭祖的时间,所以还没等苏氏发挥她真正的实力,就已经到了两兄弟出发的时间。
即便如此,此行车队依旧很是壮观,徐羡之盯着后面几马车的行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阿娘你这是把阿清房里所有东西都搬空了吗?”
“说什么胡话呢?”苏氏瞪了长子一眼:“阿娘还想着将阿清用惯了的被子全都带上,偏偏阿清不愿意,所以最后挑挑拣拣也就只收拾了三辆车。”
三辆车的东西还只是挑挑拣拣,若是真任由苏氏精心准备,八成十辆马车都不够用。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晌午了,武安侯扭头一看自家夫人和幼子黏黏糊糊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充当恶人:“行了,再耗下去就不用走了。”
苏氏拍了拍幼子略显单薄的后背:“到时候记得写信过来。”
“好,阿娘保重身体,很快儿子就回来了。”徐砚清在苏氏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母爱。
他如今已经很是满足,最后还是在徐羡之的三催四请之下抬脚上了马车。
徐羡之骑着马走在马车的侧边,车夫熟稔地一声轻喝,马儿慢慢朝着前方驶去。
很快出了京都,徐砚清抬手撩开帘子向外看去,这会儿已经看不见京都的城门。
“兄长累不累,要不要到马车上休息一下?”徐砚清望着马背上的兄长,徐羡之身姿魁梧,坐在马背上挺直腰背的模样更是英姿飒爽伟岸得很,只是素来坐没坐相的丧批咸鱼看着那姿势就觉得累。
侧头看了一眼憋憋屈屈的马车,徐羡之嫌弃咂舌:“马车还是你自己坐吧,兄长可受不了这般福分。”他还是感觉骑马比较安逸。
听着武安侯府这两兄弟说话,一旁的「药童」忍不住笑出声:“小郎君和世子的感情真好。”
“阿娘说是要向齐大夫求个药童过来,怎么还把齐小郎君请来了?”今个要发出的时候,齐大夫才带着齐辰缓缓而来,当下着实让徐砚清有些惊讶。
齐辰盯着徐砚清的腹部:“我爹说小郎君怀有身孕,我从小跟着阿娘接生过不少孩子,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怀孕。”言下之意就是他对徐砚清腹中的孩子感到很是好奇。
徐砚清自己到现在都对腹中这个孩子感到非常的不解和惊讶,倒也没有在意齐辰唐突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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