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徐砚清睡了一夜,昨晚吃得东西该消化早就消化完了,这会儿他才刚刚吃了两口东西。
所以也吐不出来什么,基本上就是干呕,呕得他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地沁出水来。
齐辰略有所思地看了殷晏君一眼,然后快步起身走到徐砚清身边帮吐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徐砚清轻轻拍着后背。
“你家郎君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殷元城盯着干呕不止的徐砚清,扭头戳了戳一脸紧张的木瑜。
木瑜没有回他的话,去厨房倒了温水让郎君净口,随后又冲了点儿甜水让徐砚清喝下去。
重新坐回桌子旁边的徐砚清一点儿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勉强又喝了点儿玉米杂粮粥,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呕吐带来的苍白。
整个人也恹恹得提不起一丁点儿的力气,所以徐砚清也没顾得上跟殷晏君说上两句话,就回房间休息了。
徐砚清现在脑子里很是复杂,小豆丁这才刚刚显怀,他就难受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孕期阶段,他会有多辛苦。
于是再想想外面坐着的殷晏君,徐砚清又开始气了起来,他就是个倒霉鬼,上辈子炫试卷能把自己炫到猝死,一朝穿书当天被人睡了不算,如今肚子里还怀着这么个小拖累,简直就是水逆到了极点。
“徐小郎君是生了病?”殷晏君昨晚听隔壁的护院喊齐辰为小齐大夫,再想想徐砚清刚刚的表现,心头便有了些许猜测。
殷元城有些惊讶地望着殷晏君,官家性子向来很是冷淡,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丝毫兴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官家主动询问一个人的身体状况。
齐辰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慢说道:“道长昨日在张家村义诊,定然也是精通医术的吧?”
殷晏君淡淡抬眼,望向试探自己的齐辰,并没有开口回答。
齐辰也没有想要殷晏君的答案,只是接着说道:“如若道长有时间,不如去给我们郎君诊诊脉吧,我毕竟年少,见识的病例不多,对于郎君这个病也是束手无策,想来道长比我年长些许,能够解决郎君的病情。”
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胆敢支使官家做事,虽然官家不曾表明身份,但是殷元城依旧有些愤愤不平,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见官家点头应下了此事。
殷晏君敲门的时候,徐砚清正坐在书案前画图,他唯二的爱好,一个是看小说,另外一个就是做手工。
他小时候在外公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外公是个非常厉害的木匠,所以他也跟着学了些手艺。
这会儿他突发奇想,想要做个机械钟,主要是他平时待在院子里也是无聊,除了吃就是睡,有时候一觉醒来晕头转向,连个时间都弄不清楚。
听到敲门的声音,徐砚清没有起身,直接让人进来了。
殷晏君推开门,望着书案前极度认真的小郎君,比起上一次在苏府恰巧相遇时小郎君似乎又长了一点儿肉,只是脸色却更加苍白了一些。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徐砚清抬起了头,一双眸子落在门口风姿雅正、状若芝兰的殷晏君身上,有些错愕地喊到:“道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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