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道长可以当做郎君的情况要比那些普通孕妇严重一些,孕育孩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需要您的陪伴,腹中的胎儿更是需要您的安抚。”
原本齐辰要以为自己解释起来会很难,但是他只这般开了个话头,这位玄尘道长却了然点头。
于是齐辰也没有说太多,只是交代了一些孕期时候需要注意的问题,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殷晏君坐在院子里,身子依旧挺拔如松,一双眼眸却略有出神。
在他记忆里,孕妇应该都是什么样的,是歇斯底里的,是自怨自艾的,是高傲不可一世的……但是无论什么模样,她们身边似乎陪伴的大多都是宫侍,不曾有过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
一时之间殷晏君竟然生出了些许踌躇,将近而立之年的帝王并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甚至他要比怀胎的小郎君还要手足无措。
他站起身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不禁就想到了晚饭后撒娇耍赖不愿意多走一步的小郎君。
心绪难平的殷晏君干脆坐在院子里静默了一会儿道德经,方才起身回了房间。
次日一大早,殷元城和文镜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们官家的脖子上,甚至木瑜和齐辰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朝着殷晏君脖子上的牙印看过去。
“师叔,您脖子这是怎么了?”殷元城耐不住性子,还是问了出来。
他这一问众人全都翘起耳朵,打算听一听昨夜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殷晏君淡然将手中的粥碗放下来:“大家好好吃,我先回房了。”
没意思,众人望着端庄自持的玄尘道长心里默默揣测究竟是谁,胆敢亵渎如此仙风道骨、不染尘埃的道长。
殷元城随手拿过一个馒头,他最近实在是食量渐长,一边啃馒头一边去跟木瑜搭话:“你们郎君今天起得有些晚了。”
“没有的事。”木瑜摇头:“郎君昨晚不太舒服,这会儿在房间里沐浴呢!”
说着一身宽袍大袖的徐砚清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他悠闲散漫地走到桌子前,端起木瑜递给他的粥碗,喝了一口:“今天的粥里没有玉米?”
“李婶说玉米吃完了。”木瑜笑道:“郎君要是想吃玉米,等吃完饭我去地里掰几穗回来。”
“怎么,你们刚刚搬到这里没多长时间,连玉米都种上了?”殷元城满脸震惊。
徐砚清瞥了他一眼,倒是不知在京都素以温和宽厚而闻名的殷小侯爷竟然是如此的……少脑子?
只有单纯的木瑜还在老老实实回答殷元城的问题:“当然不是了,我们武安侯府名下的地大多分给旁系的村长老爷种了,所以村长家里种的玉米我们可以随意掰,总之就是管够。”
那一瞬间殷元城也在怀疑自己怎么能问出来这么傻的问题,不过他要面子,只要不说开就当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尴尬。
今天天气很好,没等木瑜他们去掰玉米,殷元城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徐小郎君,我来找你告别了,师叔和文镜会在徐家村住上一段时日,希望你……别太过分。”
殷元城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徐砚清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非常困惑地抬眼望过去:“我哪里做得过分了,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说我昨天晚上咬了玄尘道长一口的事情?”
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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