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能够重新回到官家身边伺候自然也是高兴,闻言恨不得立刻就坐上马车赶到官家身边。
于是没几日功夫,赵姑姑就被送到了徐家村,是文镜亲自将人接到了家里。
“赵姑姑也是自己人,规矩比我学得好,所以我也不多说什么,只盼着赵姑姑照顾好徐小郎君的身子就行。”文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交代清楚,在赵姑姑怀疑人生的状态下,推开大门。
到底是见过风风雨雨的老人了,赵姑姑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态,抬头去看院中躺椅上的小郎君。
小郎君的腹部微微凸起,似乎也就是刚刚显孕的状态,只是眼下昏昏沉沉的窝在躺椅里,似乎精气神不太好。
而他们官家就坐在小郎君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启蒙的千字文,慢条斯理地读着。
说真的,赵姑姑在官家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见过最多的也就是官家清冷疏离的表情,倒是头一次见官家身上还带着一丝暖气。
咸鱼对于外界的视线有些敏感,直觉有人在看自己,还是那种打探的目光。
不过他这会儿被太阳晒得正是手脚无力的时候,根本懒得睁开眼睛去看,于是抬手拉了拉身下的小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完美,这样就感受不到那股打探的视线了。
赵姑姑直觉自己失了礼,赶紧跟着文镜去了厨房,李婶正在做午饭,原本文镜以为自己多请了个人,她会不高兴。
结果李婶却是拉着赵姑姑的手,热情得很:“哎呦,赵姐姐你不知道,我这手上会做的也就那几个菜,真真是怕郎君还有大家伙吃腻歪了,你来了岂不是更好!”
赵姑姑也是个人精,推开文镜自己跟李婶说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跟李婶打好了关系。
文镜见到厨房里实在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于是非常识相地麻溜闪人。
殷晏君将小郎君盖住脸的小被子往下拉了拉,将小郎君闷到有些红红的脸颊露出来,然后从自己怀中拿出一方赭色的帕子,搭在小郎君的脸上替他遮光。
鼻翼间是道长身上清清冷冷的香气,徐砚清睡得昏昏沉沉,不自觉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微微转身一把将脸上的帕子抓住,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占为己有。
睡到迷迷糊糊的小郎君就是如此霸道。
殷晏君微微垂下眼帘,盯着面前睡颜乖乖巧巧的小郎君,嘴角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徐砚清是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儿诱醒的,结果却见到自己手中抓着个帕子。
而且还紧紧握在胸口,脸上瞬间浮现出一股茫然,这帕子明显就是玄尘道长的,上次道长给他擦汗的帕子,他说好让木瑜洗了就还回去,实际上那帕子现在还躺在他的衣柜里呢!
“道长的帕子怎么在我这儿?”徐砚清厚着脸皮,抬头去看身边的道长,脸颊挂上了一抹笑意。
殷晏君将帕子接过来,擦了擦小郎君额头上沁出的点点汗水,随手将帕子塞进衣袖中,目光清浅而温和:“起来吧,稍微在院子里走一走就可以吃饭了。”
徐砚清嗅了嗅空气里的香味儿,忍不住感叹:“也不知道李婶今天做了什么吃食,味道好香啊!”
“应该是赵姑姑给你熬了汤。”殷晏君将手中的书合起来,解释道:“文镜将以前在我身边伺候的赵姑姑接了过来,赵姑姑极为擅长庖厨之术,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赵姑姑说。”
哇塞,以前在玄尘道长身边伺候的,那可不就是御厨了吗,徐砚清眨了眨眼睛,一双专属于吃货的眸子里满是光亮,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厨房里偷吃点儿东西,一饱口腹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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