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为小郎君穿上柔软的寝衣。
那日小郎君爬上墙头,身上散落着柔和的月光,仿若话本子里诱人心神的山灵。
将这山灵送回云水院,小郎君一只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衫,殷晏君百般无奈,最后方才将最外层的披风脱下留在了云水院。
至于那根簪子……一时之间殷晏君想起来许多,心中一片纷纷杂杂。
殷晏君原本就生得俊美出尘,如此模样更是犹如动了凡心的神邸,若是小郎君清醒着,定然又要将他戏弄一番。
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乌发,殷晏君起身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包袱重新系好塞回了衣柜之中,最后给小郎君备好热茶,方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殷晏君在书案前坐下,很快文镜便走了进来:“官家,都已经问清了。”
“嗯。”殷晏君抬眸,轻叹口气:“小郎君是要让木瑜为他做何事情?”
小郎君今日奇奇怪怪的表现,殷晏君自然是看得清切,小郎君许是想要安排木瑜今晚做些个什么坏事,偏偏没有想到最后反而是他自个儿先睡着了,着实可爱得紧。
“木瑜说小郎君安排他守着房门,顺便帮他准备凳子爬官家的窗。”文镜神色自若,心底却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官家就在此处,小郎君又有何事还需要爬官家的窗。
殷晏君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一些浅淡的笑意,回想起小郎君房中的那个包袱,他心中已然有所猜测。
“将小齐大夫请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殷晏君目光清淡,缓缓将书案上的棋谱拿在手中。
齐辰还在房中「厉声」讨伐刚刚将他捂嘴拉走的木瑜:“比起文镜道长,可是我先认识你的?”
木瑜点头,自然是的。
“那我平时对你好不好?”
木瑜点头,自然是好的。
见到和呆子一样傻乎乎的木瑜,齐辰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为什么要听文镜道长的话,不仅拉我还捂我嘴巴!”
没看上那般如胶似漆的画面,齐辰捂住胸口,他好痛苦。
木瑜:“文镜道长也是担心小齐大夫动静太大,吵醒了郎君。”毫无疑问在木瑜心中天大地大——郎君最大。
“明显你就是被文镜道长忽悠了,依我看文镜道长外边看着老老实实,实际上就是一只老狐狸,狡猾着呢!”而且老狐狸和傻乎乎的木瑜一样护主得很,怕是玄尘道长将徐小郎君拆吞入腹了,木瑜还傻傻觉得那主仆两个真是大好人。
木瑜:“也没有吧,最起码文镜道长对郎君还是很好的。”
那主仆二人有所图谋当然对郎君甚好,齐辰叹息一声,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去开门。”齐辰毫不客气地支使惹自己生气的傻木瑜。
木瑜没觉得有什么,直接走过去将房门打开,然后就看到外面站着的文镜。
“文镜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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