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功夫自家夫人怎么就倒戈相向了呢?
徐砚清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继续委屈巴巴地说道:“当初我住在云水院本打算对苏寒枫下药,结果那个阴险小人换了我的茶,致使我喝了那杯下料的茶误打误撞闯进了隔壁,药效发作之下就和道长这样那样了。”
道长身中情毒毕竟是皇室秘辛,徐砚清自然不打算讲此事说出去。
故而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稍微含糊了一点儿:“我当时只以为是自个儿强了住在隔壁仙风道骨的道长,第二天一醒来就非常不负责任地赶紧跑路了,所以其实细说到底道长也是被我逼迫的小可怜。”
杀伐果断、威严清俊的帝王都成了幼子口中的小可怜,看来官家着实将自家幼子迷惑得不轻,自觉看到了一丁点儿真相的武安侯冷哼一声:“那就继续说说你在徐家村好好养胎,为何又突然勾搭上了微服私访的官家?”
什么叫做勾搭,咸鱼小郎君对于自家阿爹肚子里的那点儿稀薄墨水表示鄙夷。
不过他到底还是在阿爹怒目而视之下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自是好好在祖宅待着,不过是官家随着医馆的大夫到村子上义诊,当日突逢大雨我早早就睡下了,第二日才知道官家一行人在院子里借住的事情。”
“哼,漏洞百出。”武安侯还想再用力拍一拍桌子,结果苏氏直接一个冷眼瞪了过去,他识相地收回手,只用力握紧手中的杯盏,好险没有把杯盏握碎:“即便是官家在祖宅避雨借住,等到天晴也就该走了,只要你不说官家又是如何得知你一个郎君却怀了龙种的事情?”
“那就都要怪肚子里这个没出生的小豆丁了。”丧批咸鱼非常无力地叹息一声,将自个儿的身体情况一一解释清楚:“总之儿子如今怀着龙种不回家反而住进皇宫的原因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小豆丁离不开他那个父皇的安抚。”
咸鱼是无辜的,所以咸鱼果断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尚且还没有出生说不出话来的小豆丁身上,简直就是完美至极。
听到幼子说孕吐期间吐得那般可怜,苏氏又是忍不住心疼地摸了摸幼子肉嘟嘟的脸蛋:“那如今可大好了?”
小郎君乖乖任摸,点头应道:“道长在咱们祖宅住上几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许是小豆丁就盼着他父皇在呢,不过前段时间赶回京都,连着坐了几日马车又吐了几次,如今修养几日也没什么大碍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到底是自己和夫君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幼子,一想到幼子明明是个男儿身,却还要承受怀胎生子的痛苦,她就心疼到不行,于是忍不住对官家就产生了些许埋怨。
有时候人就是这般自私,明明于这件事上,官家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最后受罪最多的却是她的幼子,所以苏氏私底下还是把一颗心都偏袒到了幼子身上。
武安侯叹息一声,不管儿子这话里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他缓缓开口道:“那你接下来就打算在宫里长住了?”
“总得先等到肚子里的小豆丁生出来再说吧!”说着徐砚清忍不住习惯性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那举措看得苏氏心惊胆战,忍不住抬手将小郎君欠揍的手甩到一边,她自己反而伸手上去轻轻摸了摸儿子高高耸起的肚子,小豆丁很给外祖母面子,在苏氏手底下踢了一脚。
“哎呦,还挺有劲,这调皮样儿跟你小时候一个德行。”苏氏忍不住心生感慨,再看看如今一副懒洋洋德行的幼子,语气里略带嫌弃:“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小懒虫,不过那也是阿娘的乖乖小懒虫。”
咸鱼小郎君嘿嘿一笑,咸鱼不仅是一种快乐,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追求。
武安侯忍不住有些眼红自家夫人放在儿子肚子上的手,于是酸酸地说道:“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
身上带着愁人的潮热期,咸鱼小郎君还打算用肚子里的小豆丁跟道长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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