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却在听到躺椅晃动的声音之后,抬脚走进寝殿之中。
“官家?”听到声音殷元霜扭头望过去,然后别别扭扭从椅子上坐起来,所以说她这是官家抓包了,好惨,会不会被打一顿?
“嗯。”殷晏君没有计较外甥女偷偷摸摸闯进长信殿的事情,只是抬脚走到小郎君身侧,一只手落在了小郎君的头顶:“今日孩子可有闹腾小郎君?”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里小豆丁胎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使得原本就慵慵懒懒的小郎君更是懒得动弹一下。
小郎君对于道长熟稔的小动作没有一丝半点排斥,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还好,没有很难受。”反正也就最后两个多月了,等小豆丁出来后,记仇的小郎君暗暗发誓,定然要给小豆丁点颜色瞧瞧。
殷元霜看着官家和徐小郎君的互动,默默眨了眨眼睛,看来她家阿娘担心官家孤独终老真是担忧得太早了,这不官家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麻溜寻了个机会,殷元霜识相地选择告辞,可不能耽误了官家撩拨徐小郎君,有什么事儿都可以以后再说。
午膳过后,殷晏君手中拿着一本稚子启蒙的书慢慢读着,咸鱼小郎君抬手扯住道长的衣角缓缓闭上了眼睛,没多大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殷晏君放下手中的书卷,略显幽深的目光落在小郎君脸上,片刻之后他抬手摸了摸高高耸起的腹部。
小郎君如今懵懵懂懂半开窍半不开窍,虽说有些令人头疼,不过殷晏君却是乐在其中。
徐砚清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动弹都觉得碍手碍脚,结果梦中一踢腿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茫然抬手揉了揉睡到有些发烫的脸颊,徐砚清起身便看到道长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忙些什么。
“道长每日都不午休,怎么精神还这般好?”咸鱼小郎君非常不解。
殷晏君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许是因为自幼便无午休的习惯。”
“唔。”丧批咸鱼咕嘟咕嘟把温水灌下肚子,懒懒散散托着下巴感慨道:“所以说道长能成为官家,而我就只是一条小小的纨绔咸鱼。”
“小郎君每日都在想些什么,脑袋瓜子里歪道理一条又一条。”殷晏君着实有些忍俊不禁。
咸鱼小郎君眨了眨那双晶亮的大眼睛,不假思索说道:“当然是在想道长了!”
殷晏君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卷,略带些许幽深晦涩的目光落在了小郎君身上。
小郎君亦是察觉出了几分不自然,故而微微坐直了身子,略显心虚地改口道:“我如今住在道长的地盘上,吃穿用度全靠道长养着,自然时时刻刻感恩于心,所以说日日想着道长也不为过。”
“我自说不过小郎君。”殷晏君眸中泛起微微笑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郎君的头顶。
“两日后便是各国使臣来朝的宫宴,若是小郎君觉得无趣,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整日窝在长信殿里怕是小郎君要变得更加慵懒了。
“唔,到时候再说吧!”咸鱼小郎君只想躺平,每天晚饭后溜达的那几圈就够要咸鱼命了,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
如同给慵懒的狸奴顺毛一般,殷晏君揉弄着小郎君的头顶,他那双眸子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冽冷澈反而有些微微泛红,倒像是夜里挑灯批阅奏疏熬了一整夜。
小郎君不自觉抬手蹭过去,道长那乌黑的睫羽上下轻颤着,宛若蝴蝶翩飞的翅膀:“道长近日睡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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