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可不能逗过了头,小郎君大发慈悲放过道长这一回,扯了人家的衣袖继续窝在躺椅里晒着太阳。
自今日开始殷晏君又重新搬回了小郎君这处的偏殿住着,许是因着昨晚睡得太迟,饭后该走动走动的小郎君没一会儿便开始撒娇卖乖不愿意再多走一步。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心头软成一片,好不容易哄着小郎君又多走了两圈才算作罢。
沐浴好丧批咸鱼往床上一躺,还没来得及跟道长说上两句话,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主要是昨夜熬得太晚他又太累,今日可不得早早睡下补充补充耗费的精力。
不同于松松散散的小郎君,沐浴过后殷晏君身上寝衣穿得一丝不苟,宠溺地抬手蹭了蹭小郎君圆润的脸蛋,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药膏细细涂抹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腹部。
这孩子已经快九个月了,只差一个月便可以呱呱落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小郎君耸起的腹部,下方快要出生的小豆丁和他的父皇乐此不疲玩着这个无甚趣味的游戏。
怕小豆丁扰了小郎君的好眠,殷晏君没有逗弄小豆丁太长时间,又帮着小郎君按揉了肿胀的双腿,方才回到偏殿之中。
“明日让严文过来一趟。”殷晏君坐姿挺拔如松,提笔书写经文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文镜身上。
文镜躬身领命,顶着官家冷厉的目光,非常识趣地跪下来求饶。
殷晏君却是叹了口气:“小郎君既说不得追究你的责任朕便不罚你,下一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可再自作主张。”
文镜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听到官家疏离端肃的话音,总算是松了口气:“奴才谢官家隆恩,谢小郎君为奴才求情。”
“让其他人守着,你先下去休息吧!”到底是自己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殷晏君自也不会拿文镜怎么样,不过该警示的还是要警示。
心里松了口气文镜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他昨个提心吊胆了一夜本就没怎么睡好,怕是官家也发现了其中关窍所以才会让他先下去休息。
文镜乐呵呵地退下了,如今小郎君有了开窍的意思怕是官家好事将近,他可得养好精神,等着伺候小郎君诞下来的小主子呢!
殷晏君完成手下的经文,径直抬脚走到了窗边,深秋的月光如水一般撒在院子里,带着一片冷冽的寒霜。
他眸中闪过一片晦暗,清冷的目光略有些恍惚,不知落在何处。
在窗前站了许久,殷晏君身上仿佛沾染了外面冰冷的寒霜,最终他叹息一声想起小郎君灵动明艳的眉眼,那身冷冽的寒霜仿佛一瞬间褪去了个干干净净。
守夜的内侍原打算劝官家休息,却见着官家已经关了窗户走向床榻,他不由得在心里默默想着,今晚的官家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的骇人。
小郎君对此一无所知,他睡了一觉醒来后只觉得精神奕奕,虽然后颈处依旧充斥着熟悉的酥麻酸胀。
潮热期的第三天,小郎君打算继续窝在院子里晒一天的太阳。
今日早膳赵姑姑做了新式样的糕点,小郎君吃得很是开心,只不过为了顾及腹中小豆丁的体型,所以赵姑姑特意把控了每道膳食的分量。
虽然桌案上摆得满满当当,但是每份膳食的分量却少得可怜,不做饭的人没有权利挑挑剔剔,小郎君乐呵呵地继续啃包子,一顿饭吃下来勉强算是满足。
抬手擦掉小郎君用膳时蹭到脸颊上的油渍,殷晏君轻声道:“今日小郎君可约了好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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