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御医端了碗刚刚熬好的药急匆匆赶过来,殷晏君抬手将药碗接了过去,一点点喂小郎君喝了下去:“止疼的药,清清乖乖喝下去就不疼了。”
到底只是止疼的药物,比不上麻沸散的药效,即便是汤药喝下去徐砚清还是能够感受到腹部传来的疼痛,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他感觉分外烦躁,于是在道长喂药过来的时候直接扭过脸,一把将药碗拍来:“好苦,不想喝了。”
生了气扭过头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儿,殷晏君心下软成一片,对小郎君自是百般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没法子了他便只能将药碗递给韩御医凑到小郎君耳边低声安抚。
小郎君眼眶微微泛红,眸子里带着晶亮的水迹,但是抬头看到道长眉宇间散不去的疲态,他又不好意思再往道长身上撒气。
如果忽略掉腹部的疼痛,肚子里突然卸了货小郎君整个人都是轻松的,或许是止疼药起了些许效果,徐砚清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道长的小胡子:“道长的胡子变长了。”
因为疼痛小郎君额上沁出一层冷汗,殷晏君抬手轻柔擦去小郎君额头的汗水,转而将手附在小郎君的手背上,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清清这是在嫌弃我吗?”
徐砚清轻轻挑眉,手指慢慢摩挲着道长有些扎手的胡子:“我太疼了,需得道长哄哄才行。”
将小郎君的手握在掌心之中轻轻揉捏,殷晏君语气格外温柔:“要我怎么做,小郎君才能舒坦一些。”
“不若道长将胡子剃掉吧!”小郎君尚且萦绕着水迹的眸子变得晶亮,整个人似乎也精神了起来,那副姿态明显是对殷晏君的小胡子早有预谋。
殷晏君清俊的眉眼中闪过那么一丝无可奈何,却在小郎君满怀期待的目光下纵容着缓缓点头:“好,等小郎君睡上一觉再醒来,我定然已经将胡子剃去了。”
丧批咸鱼确实很累,在道长的安抚下没多大会儿功夫便又沉沉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睡前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但是不等他想起来整个人已经全然沉入了好眠之中。
偏殿中奶娘正在哄着小皇子,太后娘娘就坐在一旁兴致勃勃看着乖孙哼哧哼哧地吃奶,脸上满是笑容:“这孩子像官家,官家刚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哭也不闹,只自顾自地吃奶。”
太后娘娘忆起官家小时候的事情,一众宫侍自然不好搭话,只夸赞小皇子性情沉稳定然是随了官家。
这时太后娘娘方才反应过来,招了红鸾过来:“看看隔壁小郎君可醒了,官家这会儿在做什么?”
红鸾跑了一趟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小郎君醒了片刻功夫又睡下了,产房中留了内侍监大人守着,说是官家回了含凉殿暂作休息。”
太后娘娘轻笑一声,低头又去逗小皇子:“你父皇这个人看着沉稳冷静,怕是内里慌乱着呢!”这可不就表露得明明白白,连孩子都顾得看上一眼,满心满眼就只有小郎君了。
殷晏君回了含凉殿倒也没有顾得上休息,让宫侍取了热水和布巾,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把修面的刀子,三两下将人中和下颚两处的胡须剃了个干干净净。
留了多年的胡须猛得剃掉,殷晏君淡淡看了一眼镜子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过到底他已经答应了小郎君又怎好食言。
殷晏君原本一张脸便长得清俊出尘,因着短短的胡须给他添了几分沉稳儒雅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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