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醒了!”守在一旁的木瑜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床榻上父子两人四目相对的画面。
招了招手木瑜唤来一个宫侍:“去跟官家回禀一声,就说郎君已经醒了。”
等木瑜跟宫侍说完了话,一扭头就看到他家郎君抬起一根指头戳了戳小皇子皱巴巴的脸蛋。
“呃……”果然不愧是他家郎君,在看过无数次郎君逗弄阿宁的经历之后,木瑜如今竟然已经有了一颗平常心,所以对郎君来说逗弄自己的崽崽更有意思吗?
几个走进御书房内议事的大人们,行过礼一抬头发现官家竟然修了面,彼此对视一眼各个眼中都是震惊。
不过震惊归震惊,官家不过是修个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群大人们自然不会于这件事上耽误功夫,扭头就说起了正事。
不过说着说着这群大人们便发现了更加奇怪的事情,官家今个竟然一直在走神。
今日本该是例行朝会的日子,但是官家晨起罢朝,将一众大臣在午膳过后喊到宫里议事本就奇怪,结果官家竟然在议事的时候神情不属、心不在焉。
这可是官家自从继位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于是众位大臣对视一眼,最后内阁首辅高大人站了出来:“官家心神忧虑,可是身体不适?”
殷晏君淡然抬眸,正欲说话便见着文镜从外面走进来,附身在他耳侧低语两句。
“朕昨夜突感风寒确实精力不足,今日便到这里吧。”说罢殷晏君淡淡起身朝着御书房外走去,第一次将一众大臣撂在了身后。
殷晏君赶到偏殿的时候,韩御医正在给小郎君诊脉,因着「剖腹产」的缘故,后续需要注意的事项特别多,于是韩御医一边说齐辰一边记录。
小崽崽被奶娘抱过去喂了奶又重新放到了小郎君的床榻上,听着韩御医的声音,小崽崽在襁褓之中来回蹭了蹭小脑袋。
这幅场景落在丧批咸鱼眼中就多了点儿丑萌丑萌的感觉。
“虽然头发长得还挺茂盛,大概率长大之后没有秃头的烦恼,但是这样子也太丑了。”小郎君不想自欺欺人,丑萌也是丑的一种,无法反驳。
殷晏君抬脚走进殿中,恰好听到小郎君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母后说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等过段时间退了脸上的红晕再长开一些就好看多了。”
“真的会吗,万一变不回来怎么办,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了个小老头吧!”小郎君愁眉苦眼又抬手戳了戳小崽崽的襁褓,尚未来得及抬头去看道长便继续说道:“要是真没长开,可不能让他喊我阿爹,我只能接受他喊我兄长。”
辈分被降什么的,小郎君全然不在意,小崽崽窝在襁褓之中半睁着的眼睛看着他家阿爹咿呀咿呀地自娱自乐。
韩御医此前已经检查了小郎君腹部的伤口并无渗血的迹象,他留了替换的药给齐辰,便先退下去休息了,等明日再过来替换齐辰。
这会儿偏殿中有官家在,齐辰几个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通通轻手轻脚退到了偏殿外面。
“小崽子长得一点都不像道长。”徐砚清很是遗憾地叹息一声,随即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到了床榻边坐着的道长身上。
一双大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晶亮起来,自诩流氓的小郎君眼下真真是被震撼到了,他抬手对着道长勾了勾指头。
待道长缓缓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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