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咸鱼小郎君有些茫茫然,这是距离和道长同床共寝之后,又一次一睁眼换了个地方。
从小长到大的房间,不过是因为最近一直住在含凉殿,所以才会产生那么一些个陌生的情绪。
在床上窝了一会儿,徐砚清慢吞吞地坐起来,却听到外面传来木瑜敲门的声音:“郎君,郎君。”
徐砚清走过去将房门打开,门外的木瑜看起来有些焦急,他随口问道:“怎么了?”
“好像是官家给郎君送了东西过来,现在人已经在门外侯着了。”木瑜见他家郎君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倒也不是特别着急了。
反正平素里郎君在含凉殿也是这个个性,官家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伺候着他家郎君换了一身衣服,又将头发重新束好,木瑜这才随着郎君一起起身。
不过尚且不等他们出院子,官家派过来送东西的人已经朝着院子的方向走了过来。
徐砚清盯着所谓官家派过来的那人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明白了今日为何他从含凉殿里离开时道长没有过来送他,原来是在这个等着呢!
于是徐砚清就站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再往前走的意思,静静等着那人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官家派来的这人眉目清俊、神色清冷,隐约能从眼角出看到些许浅淡的笑意。
“小郎君。”殷晏君行至小小郎君面前,抬手指着身后被两个下人抬进来的箱子:“这是官家特地派我给小郎君送的赏赐。”
面前的道长一张俊脸光洁无暇,带着一身矜贵的气质,哪里像是一个只负责护送赏赐的下人。
徐砚清盯着殷晏君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眸中带着浓浓的打趣,眼看着道长白皙的耳朵渐渐染上红晕。
也不好打趣的再多,徐砚清终于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唇角上扬:“有劳这位大人为我走上一趟,不如先进去喝杯茶歇一歇吧!”
往旁边侧了一步,徐砚清对着面前的道长伸出手,殷晏君亦是走上前拉住小郎君的手一起朝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
这是殷晏君第一次进入武安侯府小郎君的房间,郎君的房间自然不会摆弄得多好看,即便时不时有下人收拾,只要小郎君住上几天就又会原形毕露。
也就是小郎君今天刚刚回府,所以房间里还是下人收拾过的模样,到处都比较简洁,只有衣柜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侯夫人特别热衷于给清清做衣服?”也是因为刚刚木瑜给他家郎君取衣服时没有关柜门的缘故,所以殷晏君才能一进来就看到一堆花红柳绿的锦衣。
徐砚清盯着那一柜子的衣服也是无力地叹息:“阿娘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惜生了兄长之后,来个我却又是一个郎君,而我兄长也没能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回来,让我一受罪就是这么多年。”
所以每次一换季,苏氏就会拉着徐羡之和徐砚清两兄弟一起裁制新衣服,徐羡之毕竟是个武夫。
即便是做新衣服也不可能做得花里胡哨,于是苏氏全部的精力就全都转移到了徐砚清的身上,哪怕是徐砚清没到换季的时候躲到庄子里,也会被苏氏派人给拉扯回去。
母爱的沉重也不是谁都能承德得了的,毕竟太过甜蜜也是一种负担,请容许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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