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满脸茫然:“为什么要准备长命锁?”
“满月礼大家不都是送长命锁吗?”木瑜更加茫然。
徐砚清浑然不在意地耸耸肩:“大家都送长命锁,怕是小崽子一天戴一条都能戴上小半年,自然不缺我这一条。”
木瑜连连点头,郎君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等到徐砚清吃饱喝足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一大家子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这会儿天才蒙蒙亮,武安侯府的马车就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街市上还没怎么上人,只零星有几家铺子开始做好一天的准备,撩开帘子徐砚清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没有一个官员像他们这般积极。
等到武安侯一家到达皇宫的时候,小皇子也才刚刚喝好奶。
重新进入含凉殿徐砚清莫名生出一种回家了的错觉,浑身僵硬地坐在床榻上,下一刻他的怀里就被塞了个乐呵呵的小崽子。
咸鱼小郎君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太后娘娘拉着苏氏坐下,见此情况笑得乐不可支,忙和身旁的苏氏一同戏谑抱着小崽子束手束脚的徐砚清。
小崽子将近小半个月没有见到他家咸鱼阿爹了,一开始瞪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徐砚清,并没有过上多大会儿功夫,像是闻到了小郎君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立刻歪着小脑袋咧嘴笑了起来。
小崽子举着一只胖嘟嘟的小手拉住他家阿爹的衣襟,咿咿呀呀像是在问他家阿爹这段时间跑去哪里玩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过来陪陪他。
太后娘娘忍不住笑道:“到底是亲爹,别管咱们怎么逗、怎么哄,小家伙还是和他家阿爹最为亲近。”
太后娘娘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儿酸溜溜,苏氏却也忍不住应和:“可不是,就那徐砚清这个臭小子还嫌这嫌那懒得不行。”
无辜中枪的咸鱼小郎君怀里抱着个小崽子,龇牙咧嘴扮了个鬼脸,小崽子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咧开嘴巴笑得更开心了。
殷晏君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眉眼中瞬间染上了浅淡的笑意,抬脚缓缓走到小郎君身边,一只手伸过去轻而又轻地磨蹭着小崽子细嫩的脸蛋。
小崽子反射性抓住他家父皇那只大手,玩得开心快活极了。
太后娘娘和苏氏全都望了过去,面上皆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意,见着小皇子这边有人看着,于是两人便起身去了其他地方说话。
不多时偏殿之中变得静谧下来,只偶尔会响起小崽子吐口水泡泡的噗嗤噗嗤声。
今天实在起得太早,当然这个太早仅仅只是对丧批咸鱼而言,所以不一会儿他就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连带着怀里的小皇子像是受到了他家咸鱼阿爹的感染,也张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殷晏君看得哭笑不得,指腹轻轻捏了捏小郎君的耳垂:“清清这是昨夜没睡好?”
“算是吧,再加上今天一大早就被阿娘喊了起来。”徐砚清因为困顿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泪水,他一只手搂着小崽子,用另外一只手蹭掉那点儿水迹。
实在困顿得厉害,徐砚清抬手就将小崽子塞进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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