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千块钱的机票对于?她家来说太贵了。
她说道:“周五下?午的课不是很重要,周一上午也没有几节主科课,我都可以不上,这样我就可以坐火车去了,我还没坐过?火车呢。”
妈妈和小姨商量了一阵,决定让杨枝去的时候坐火车,回来的时候坐飞机,说什么也不能耽误周一上课。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街上的连市店铺寥寥无几,多是大门紧闭,连杨枝爸妈也会在?这一天休息。
2014年,麦当劳还没开到这个区,肯德基也只有两家,每一家都人山人海。
杨枝背着书?包,和慕留在?其中一家门口见了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面,谁都没穿校服,一个穿着白色外套,一个穿着黑色外套,面对面站着,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眼睛弯弯,弧度如出一辙。
“咱们进去吗?”慕留先出了声,“外面挺冷的。”
杨枝隔着玻璃望向店里的人群,“人有点多,能写?得好作业吗?”
“……”慕留替她开门,嘴上嘀咕道,“还真要写?作业啊。”
店里太吵,杨枝没听见。
慕留这两天收了不少压岁钱,包里的钱够他俩吃好多天的肯德基,他问杨枝:“想吃什么?我请你。”
杨枝看着菜单,“不用,我带钱了。”
“那也是我请。”
“为什么?”
男孩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坚持,坚持认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同学见面,“我把你约出来,就是我请。”
杨枝不解地瞅了他两眼,“那好吧,我想要两个蛋挞和一对鸡翅,还有一杯雪碧,谢谢。”
“没问题。”
慕留喜滋滋地和店员点单付钱。
他们运气很好,端着餐盘等了不久,一位妈妈就带着孩子?离开了餐桌,两人顺利入座。
慕留问道:“这些天在?干什么?”
杨枝咬下?一口热乎乎的蛋挞,“在?家里写?作业,你呢?”
“考了个托福,然后去上海上了一周的竞赛课,前天刚回来。”
这个同桌的行?程总是让杨枝好奇不已?,“为什么要去上海上?”
“因为我妈觉得这边没有特别好的竞赛教练。”
杨枝点了点头,“那你托福考得怎么样?”
慕留似乎就等着杨枝问这句话,他把手里的美禄放下?,语调里隐隐带着骄傲,“考了117。”
杨枝不了解这个考试,对分?数更是没概念,“所以考得怎么样?”
“满分?一百二,”慕留稍微扬起下?巴,“考得可好了。”
杨枝笑着拿起自?己的冰雪碧,碰了碰桌子?上的那杯热巧,“那恭喜你。”
慕留和杨枝说一会儿话,看一眼表。
他选这家肯德基,是因为旁边就是一家电影院,他和杨枝应该能赶上三点四十分?的《大闹天宫》,或者再晚一点,四点钟有一场《熊出没》,如果杨枝很想看的话,也可以。
杨枝啃完了最后一个鸡翅,坐在?对面用纸巾擦手。
慕留暗自?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杨枝就把书?包拿到了身前,“我带了物?理作业和数学作业,你想写?哪个?”
两只眼睛亮晶晶,闪的全是求知欲。
“……”慕留把“看电影”三个字收回去,翻起了自?己的书?包,“我看看。”
包里只有一本《初级数论?》和一个草稿本,是他前天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
他把草稿本找出来,放到桌子?上,“那就写?数学吧。”
大年初一,两个人坐在?喧闹的肯德基,闷头写?了一下?午的数学作业。
杨枝收获满满,和慕留微笑道别,“谢谢你请我吃东西?,还给?我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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